卡梅爾繼續說道。

“聲音?是什麼聲音?”

柯南不解地問。

“我記得那人說,雖然是兒時玩伴,但也不能答應那種請求……他說‘阿部是我毒死的,如果是我做的,當然得負責’,然後突然聽到呻吟聲,我趕緊從廁所出來,就發現了現在的場景……”卡梅爾說道。

聽到這裏,開始突然意識到了早先自己感到不對勁的地方——卡梅爾的話語有些不合適。

那個死者應該是30到40歲左右,然而卡梅爾所描述的語氣似乎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人。

“自我”這種說法很難想象是一個這麼成熟的人的說話方式。

死者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說“自我”的認真類型,而是更粗心隨便的那種。

“卡梅爾先生,能問你個問題嗎?”

開始打斷了卡梅爾的敘述,“那個叫阿部的人,應該和死者關係很親近吧,畢竟是用名字來稱呼他。”

“是的……他確實是這麼叫的。”

卡梅爾點點頭。

開始若有所思:“那個死者,語尾有沒有加‘呀’或者‘呢’之類的詞?”

卡梅爾想了想:“啊,確實有點像那個少年那樣說話。”

“是我嗎?那是關西方言吧?”

平次有些驚訝。

“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方言,但他說話確實是帶著‘呀’、‘呢’之類的。”卡梅爾解釋道。

“那麼這起‘阿部被毒死’事件,可能發生在關西某地。”

世良目光凝重,轉向目暮。

“立刻調查!”目暮立刻指示道。

“等一下,‘阿部’這名字查不出結果。”

開始打斷了目暮。

“什麼意思,金田一?”劍持有些不解,問道。

“如果死者是關西人,那麼他可能是叫‘飴’而不是‘阿部’。”開始解釋道。

“確實,這樣一來,死者嘴裏含著毒藥的糖果這一點也說得通。”平次點了點頭,終於明白過來。

“等等,別兩個人就這樣得出結論,再給我詳細解釋一遍。”劍持依舊迷惑。

開始深吸一口氣:“如果是關西人,那麼‘自分’就指‘你’,就是說‘是你毒死了飴,責任你得承擔’。”

“對啊,正如那妹子說的,這句話翻成關西方言就是:‘再怎麼說是兒時玩伴,我也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是我毒死了飴!那樣的話,我得負責!’”

“啊!我明白了!這樣說,語氣和我聽到的完全一樣!”蘭這時終於反應過來。

卡梅爾依舊沒完全理解:“為什麼‘自分’是‘我’,但變成了‘你’?”

“比如‘我們負責’中的‘手前’雖然是指‘我’,但在吵架的時候說‘手前’就變成了指對方的意思,語言的表達真的很複雜!”開始耐心解釋。

“嗯,雖然我們習慣聽關西方言,但你在美國學的,肯定理解不了這些。”

世良輕鬆地給卡梅爾做了個補充。

“那個給死者下毒的凶手肯定還在這個餐廳裏。死者的幼年玩伴,很可能是關西人。”開始總結道。

柯南幾乎不自覺地補充道:“如果卡梅爾偵探沒有聽到凶手的聲音,那就說明凶手是通過電話把死者叫到廁所裏……”

“對,應該是事先約好在餐廳碰麵,但因為沒有坐在同一桌,凶手就用電話把死者叫到廁所毒死了。”平次接著說道。

“而且凶手不用再說話,電話裏的數據被衝走,凶手就可以安心殺人了。”柯南繼續分析。

世良總結道:“但對凶手來說,沒料到的是,剛好有FBI偵探在廁所裏,他迅速發現了屍體,接著調查一科的刑警也趕緊把店裏的人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