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正在向現場工作人員詢問情況,尋找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而我們這些表麵上的“朋友”聚在一起,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完全不知情的小蘭和園子正在低聲討論:
“哎呀,真是麻煩啊……真的出大事了呢。”
其實,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煩,但這話是不能說的。
於是,我隻能隨口附和道:
“是啊,好可怕……真想趕緊回家。”
話裏稍微透露了一點我的真實心情,沒想到安室透立刻注意到,微微低下頭看著我的臉:
“遙小姐,您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隻是想回去準備明天的課程,我好像被數學老師盯上了,總覺得得好好預習。”
我歎了口氣,小蘭和園子聽後紛紛露出“我懂、我懂”的表情。
“那個老師總是喜歡點遙回答問題呢。”
“對啊!而且他特別煩人!什麼‘學生的本分就是學習,就算文章寫得再好,這點公式也應該會解’之類的!”
園子氣得直跺腳。
那個老師大概不喜歡不循規蹈矩的學生,連新一也經常被他針對。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再次歎氣。
這時,安室透突然提出:
“要不我來教你?”
“啊?”
我驚訝地看向他,而安室透則露出一臉自信的笑容:
“我以前當過一段時間家庭教師,而且理科是我的強項。”
安室透的優秀和能力毋庸置疑,他能被稱為“零”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如果他真的做過家庭教師,那教學方法也肯定很嫻熟。
“但安室先生您不是很忙嗎……”
“沒事,絕對不會耽誤!”
這位三重身份的特工居然說自己不忙?
“如果是這樣,那由我來教遙小姐更合適。”
還沒等我答應,昴先生插話了。
“理科可是我的專長。”
“可是,昴先生您的研究不是很忙嗎?”
“忙不忙無所謂,我隻是找個借口,想多陪陪戀人罷了。”
“哦?所以您是在打著幫忙的名義,心裏想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咯?”
安室透冷笑著問道。
“所謂不可告人也太過分了……”
昴先生依舊保持微笑,但語氣有些無奈。
兩人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氣氛陡然緊張。
我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幫助。
結果小蘭和園子臉頰微紅,雙眼閃閃發光,顯然是被這種“修羅場”迷住了。
柯南則目光遊移,不敢與我對視——你不是應該幫忙的嗎?
就在我幾乎放棄時,意外的救援來了。
“夠了!”
出聲阻止兩人的竟然是扮成梓小姐的貝爾摩德。
她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
“如果你們真的為遙小姐著想,應該趕快解決案件才對!”
昴先生和安室透同時笑著後退一步,紛紛道歉:“抱歉抱歉。”“確實有點過頭了……”
等等,哪裏不對勁……為什麼最危險的那個人現在最可靠?
警方到達現場後,果然還是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
根據調查,死亡時間段內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嫌疑人鎖定了三人,但他們各自缺席的時間並不完全重疊,因此無法協作完成將屍體吊起的過程。
更奇怪的是,死者的手機也不見了。
“手機?波土先生通常會把它放在胸前口袋裏……”
經紀人提供了線索。
“啊,不,胸前口袋裏隻有這張紙條……”
高木刑警舉起一張證物。
紙條上寫著“對不起”幾個字。
目暮警部說道:“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字條。為了保險起見,先送去筆跡鑒定。”
聽到這話,我的臉色微微僵硬,不希望昴先生留下筆跡,但此時無法拒絕。
昴先生顯然明白我的顧慮,默默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對不起”三個字。
這時,安室透忽然插話:“您是左撇子?”
“嗯?”昴先生挑了挑眉。
“上次見麵時,您用右手摘下了口罩,我還以為您是右撇子呢。”
安室透的觀察力實在是驚人。
“是嗎?”
昴先生故作疑惑地回應,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個問題。
安室透見狀,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低聲說道:
“隻是因為我想殺掉的某個人……剛好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