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告訴她，章曲是一個壞人，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所以她揣摩著可能的原因，從他懷裏探出腦袋道，“是因為我做了不乖的事情，所以他才不讓我知道過去嗎？”
“不，你一直是個乖孩子。”顏卡眼中充滿了愛憐，他深吸一口氣，聞著她的發香，斂了情緒：“是章曲錯了，我確信。”
“或許我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才變得這麼乖呢？”懷樂對沒有記憶的自己有一種無法把握的無力感，“你在我身邊，自然會偏袒我。”
卡卡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樂樂，是你想要真相，又是你不願意相信我。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懷樂怔了怔，繼而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把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我相信你，我隻是我不敢相信自己了而已。”
卡卡慢慢靠近她，接著帶著優美弧度的唇瓣輕輕地落下來，印在她光潔如玉的眉心上，懷樂呆愣地看著他，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現在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卡卡用力抱緊她，“見到齒輪就會知道真相。”
懷樂迫不及待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找齒輪好不好？”
卡卡用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齒輪一個月隻有月圓那天會出現，平時都是不知所蹤。”
“好吧，那我們就等月圓再去。”
“乖孩子。明天我先教你彈琴。”
又得彈琴，懷樂不滿地嘟起嘴，她總算明白了，雖然他和子頤的表現方式差別很大，但兩人的目的都一樣，都要去齒輪那兒，都要教她彈琴。隻是，在她學會選擇的時候，她選擇了與顏卡一起完成。
兩人靜默著，沒有在說話。
夜漸深，露水深重。懷樂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沒有被卡卡抱著的地方，有些涼意，便又盡力往他懷裏鑽，卡卡的懷抱超溫暖，溫暖到幾乎不正常了，她也懶得想那麼多，一個勁地汲取他的溫暖。
卡卡睜開眼睛，聲音有一絲極力抑製的低啞，“樂樂，回去睡。”
懷樂咕噥著，又往她懷裏鑽。
卡卡無奈，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屋裏，放在臥榻上，蓋上被子。他正要走出去，懷樂突然拉住他的手，帶著氣音道：“卡卡……”
卡卡身子一僵，頓住腳步，“我在。”
“其實我知道，你最好人。能忍受我性格的人，隻有你。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就隻有你，你可不能丟下我。”
也不知道是睡夢中的囈語，還是借著睡夢實際是清醒的剖白。不管如何，都透露了她沒有安全感的事實。卡卡慢慢坐回床上，輕歎道：“不，我不是好人，我是愛你的人。”他俯下身子，把唇瓣印在臉頰的酒窩上，印在挺翹的鼻子上，印在墨染的睫毛上……睡夢中，懷樂沒有反抗，小嘴微張，一張一翕，充滿了甜美。
他的表情表的溫柔起來，他用指尖點上她粉嫩的唇，貓一般的眼中閃出別樣誘惑，些許時候，他的唇瓣輕輕地印上她的唇，低低道：“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晚安，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