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尖銳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如同一支支惱人的魔音穿耳,打破了寧靜,擾亂了思緒
九月的太陽依舊如盛夏的火爐般,高懸在天空,肆無忌憚地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大地被烤得滾燙。
在精神病院樓頂的少年,穿著大紅戲袍,戴著栩栩如生的羊頭麵具唱著戲曲,時不時向四方跪拜。
“祿位高升——
四民為有四為尊——
民選家聲盛——
品立朝剛正——
祿星進喜門——”
那華麗恐怖又詭異肅穆的舞姿被一顆眼珠子傳播在一個軍方基地,他們盯著屏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轟隆——
突然,平地驚雷,巨大雷聲刺穿耳膜,刹那間地動山搖。
“第333次祈神,陳七夏精神閾值到達臨界點!”
“首長,是否終止陳七夏完成表演。”
“繼續觀察。”
“不好!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不!”
整個華夏陷入黑暗,隻不過幾秒鍾後又恢複了白天。
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在昏迷前人類看見了大恐怖。
天穹裂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無數畸變扭曲的怪物從裏麵跑了出來。
人們在昏迷的前一秒還覺得死定了,再次睜開眼一切恢複如常。
在軍事基地裏麵,一群士兵把一個中年刀疤男子圍住。
“首長,您沒事吧?”
一個鼻梁上有刀疤男子搖了搖,他叫趙空城是這個地區軍事基地的總司令。“這是怎麼回事?是祂們幹的?”
“報告首長,根據禁物「上帝之眼」檢測,在陳七夏完成最後一拜後,異變就開始了。”
趙空城看著畫滿紅圈的檔案,一字一頓開口:
“陳七夏,神明代號001:戲神。誤入灰界精神病院唯一不死之人。每七天進行一場唱戲表演……”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建議“首長,我們要不要去邀他加入守夜人?”
趙空城摸了摸鼻梁上的刀疤。“【招災】說時間還沒到……”
……
“陳七夏,該吃藥了。”
一位身材火熱的護士走上陽台,手裏還拿著一個藥瓶和一瓶水。
陳七夏從地上扭動詭異的姿勢站起來,像是被擺動的人偶,動作一動一頓顯得僵硬又詭異。
“肖冉,我爸媽什麼時候來接我?”
肖冉步伐一頓,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陳七夏,他們說明天就來接你。”
肖冉通過那栩栩如生的羊頭麵具,對視上陳七夏那古井無波的金色眼睛。
陳七夏接過藥,擰開瓶蓋,把整瓶藥都往嘴裏倒,似乎嫌吃的不夠快,直接把整個瓶子塞在嘴裏咀嚼起來。
嘴裏發出瘮人的玻璃咀嚼聲,奇怪的是陳七夏仿佛是在吃什麼美味。時不時還咂吧嘴。
“陳七夏,我把水放地上了,我還有個病人要去送藥,拜拜……”
肖冉把水瓶丟在地上,抱著頭,像老鼠那樣驚慌逃跑。
她拿出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1、千萬不要說出真相陳七夏被父母殺了。
2、千萬別在陳七夏在唱戲時候打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