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人過來給挖地基了。

都是一些村裏的壯勞力,來的林林總總的有二十個人,

估計是每個家裏都有人一個人,大隊長家裏的大兒子也來了,

因為他爹給他說了地方,一群人就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都是忙了一年的人了,本來還想著家裏沒有什麼錢過年呢,

現在又有個活兒幹,大家還是很樂意的。

讓江瀾覺得詫異的是裏麵居然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大家都在除草挖地的時候,江瀾就湊了過去,

“哎,你也來了啊。”

張坪一直低著頭悶頭幹活兒,聽到這個聲音,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幹活兒了,

想到這是煮家,從鼻子裏麵發出了一個音節。

“嗯。”

他今天的狀態比起來昨天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江瀾覺得還挺奇怪的,

眼尖的看到了他眼角位置好像有點兒淤青,她問,

“你臉上這是受傷了?要不要給你用點兒藥酒擦一擦啊。”

張坪搖了搖頭,“不用。”

他也沒有說別的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悶頭幹活兒。

江瀾也不是什麼大聖母,問張坪受傷的事情也是因為他昨天也算幫了自己,

好歹也沒有交惡,她覺得能幫一下他也不是不行。

不過既然別人說了不用,她就不發這個善心了。

讓這些人繼續幹活兒,她得上山撿柴去了。

畢竟這些人都是住在村裏的,家裏有不少的人幹活兒呢,她就是一個人來這裏,要是自己不撿點兒柴禾。

那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她再次跟謝懷瑾兩個人一起上山了,這次兩個人沒有在昨天那裏砍柴了。

現在村裏都是有規定的,不允許大肆砍伐樹木,

平常的時候上山都是隻允許撿一些幹柴下山,

也就是秋天的時候才會允許砍一些幹樹跟其他的樹枝。

要是出現在一個地方定著砍禿了的話,那是要被村裏的人批評的。

謝懷瑾當然是知道這些的,所以這次帶著江瀾就去了別的地方。

江瀾對這裏的事情也不理解,而且美色在前,她也沒有思考太多。

“不能光砍樹枝,你看周圍的這些雜草,你也可以割一些,這個草引火最好了。”

謝懷瑾一邊帶著她往砍柴的地方走,一邊告訴她怎麼燒火方便,江瀾聽著他的話,

還沒有動手割草呢,謝懷瑾已經蹲下身,很快的就割了兩把草全部放進了她的背簍裏,她愣神的時候,謝懷瑾又再次彎腰割草了。

江瀾都沒有動手,她的背簍裏就已經滿滿當當的了。

這個草看著占地方,不過一點兒也不重,江瀾背著一背簍的草,到了砍柴的地方的時候,再想要往背簍裏麵塞柴禾就做不到了。

謝懷瑾好像一隻靈活的猴子,飛快的就爬上了一棵樹,然後揮舞著柴刀哢哢哢的一頓砍。

數不清的樹枝就這麼掉了下來,很快就在地上積成了一堆。

謝懷瑾也沒有停下來,轉移到另外的一棵樹上麵繼續砍。

江瀾就在下麵掰著枝椏捆起來,也算是自己盡了一份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