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丁因為常常去找自己的親家母說話,所以對江瀾也是了解的,立即就撇嘴說道,
“程素清,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啊,江瀾那個丫頭可是被你們欺負的不像話了,哪裏來的膽子偷東西啊?”
“她別說偷東西了,我看被打的連你們家裏都不想來吧?”
“再說了,就江瀾那個身板兒,能夠把你家裏的東西都搬走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程素清火了,朝著大娘丁說,“丁老婆子,我家裏的事情輪得到你說嗎?
是不是她做得我還不清楚嗎?就是我不清楚,我妹妹可是她親媽,難道她還不清楚?”
她說著就把程秀芳往自己麵前一拉,對著程秀芳說,
“秀芳,你來說,我家裏的東西是不是江瀾偷的?”
程秀芳一臉的為難,雖然她也很想站自己姐姐這邊兒,
她也覺得,哪怕江瀾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是想要把程素清家裏這麼多的東西搬走,也是不可能的。
不說她有沒有那個力氣,她也沒有地方放啊。
程秀芳可沒有在家裏看到這些東西的。
不過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自然也不能讓自己的親姐姐下不來台了,
她現在可是還指望著她姐姐幫著她呢。
於是她含糊的答應著,“對啊,這事兒江瀾做的出來。”
至於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她也沒有說。
程素清卻就著這句話說起來了,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這可是江瀾的親媽親口說的,
江瀾那個丫頭現在在家裏連自己的親媽也打,做出這些事情來有什麼詫異的?”
“說什麼她搬不動這些,你們怎麼知道她不是跟別人合夥搬空的我們家裏?”
“你們再管我家裏的事情,要是我家裏的東西找不回來了,你們可別怪我去你們家裏搬。”
程素清都這麼放狠話了,就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了,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程素清家裏現在什麼也沒有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夠做出什麼來,自然是沒有一個人在敢跟她說什麼了。
程素清覺得自己說贏了,就要公安去找江瀾要東西。
潑婦那是最難纏的,公安對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也想要知道唯一的嫌疑人長什麼樣子。
所以在江瀾再次想要出門的時候,公安就找上了門,
青年公安第一眼看到江瀾的時候,就在心裏把她排除了嫌疑人的行列。
沒辦法,江瀾在這個每個人都很瘦的年代裏,也是瘦的出奇的。
身上穿著八分袖子的衣服褲子,都是打著補丁的。
臉上也是瘦削的,唯有一雙眼睛明亮非常,看著的第一眼覺得有些凜冽,
可是仔細再看,就非常的清澈,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輕聲細語的那種感覺。
要說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能夠把黎家那麼多的東西全部偷走,青年公安那是怎麼也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