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種類型的煙都進了一些,這個年代的紅梅煙流行,
而且在煙裏已經是很好的了,她才把這個拿出來的。
現在看起來,果然不錯。
不過聽著這大爺的口氣也是不小的,張口就是能夠都辦了,也不看看真的能不能夠。
不過大爺既然這麼說了,江瀾也不會打擊大爺的積極性,於是說,
“是這樣的大爺,這不是在棉紡廠嗎?我想著有沒有染壞了的布料啥的啊?”
“大爺你是不知道,我們村裏的人,這逢年過節的也沒有一件新衣服,這不是馬上冬天了嗎?”
“我就想著能不能城裏看看,供銷社的東西沒貨不說,還要票,我們村裏人家,誰一年到頭的有什麼布票啊?”
“所以這不是,就想著來問問你,看看這棉紡廠裏的東西能不能賣點兒給我啊?”
江瀾說的特別的慘,看門的大爺聽著直皺眉,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紅梅煙,又看了看眼前黑黢黢的小個子,然後說了一句,
“等著。”
江瀾也不知道要等什麼,就見看門的大爺打開了他那個保安室的門。
手裏還拿著一包煙,中氣十足的朝著廠裏的方向喊了一聲,
“驢蛋子,給老子過來。”
江瀾“????”
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大爺嘴裏的驢蛋子到底是誰。
而且,這個名字怎麼就這麼好笑啊?
啊啊啊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啊?
這個年代,果然是兼容的啊。
江瀾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臉上微笑的表情,
可是下一刻,她看到一個看著儒雅的中年男人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滿臉無奈的對大爺說,
“大伯,你能不能不這麼叫我的小名兒了?”
江瀾不淡定了。
啥玩意兒?
這好好的一位儒雅的大叔,怎麼就有這麼個名字?
看門的大爺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對著出來的中年大叔繼續中氣十足的吼道,
,“你本來就是驢蛋子嘛,不能吃了幾年商品糧,你就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可不能這麼忘了自己的祖宗了。”
出來的正是棉紡廠的廠長李茂鴻,聽到自己的大伯這麼說,也沒有辦法不答應,於是笑了笑,
“成,大伯你叫我什麼都成,這是咋啦?是覺得無聊了,讓我出來跟你嘮嘮嗑啊?”
李茂功很隨和的出來了,他沒有因為自己出息了就忘了家裏的人,所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還是給家裏的人安排了崗位。
大爺說,“嘮嗑什麼?你廠子裏不是有一批染壞了的布料嗎?正好這個兄弟家裏需要,你給帶去看看,能買多少,你看我的麵子給賣了。”
大爺一邊說還在給李茂功使眼色,深怕這蠢侄子把送上門的生意往外推。
李茂功這兩天正在為了這個事情煩呢,廠裏那一批布料染壞了不能用了,對廠子裏造成的損失也是巨大的。
要是有人能夠要他自然能夠追回一些損失的,可是看著江瀾那個樣子。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小兄弟這是要用布料幹什麼的?要的了多少?”
江瀾於是就把剛剛對大爺說的話又給說了一次,這個理由聽著可以,可是真的細說起來,那是站不住腳的。
李茂功的眉頭更加皺了起來,還要再問什麼的時候,那個大爺把李茂功的胳膊一拉,丟給江瀾一句,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