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戰鬥力,半顆星。”
在一群年輕的農夫身前,一個全身灌甲的中年人麵無表情的說:“三年了,你還是連最差的一星列兵都趕不上,很可惜,這次,你還是不能應募這次募兵。”
一個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聽到這句話,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下。
“怎麼可能?他可是戰爭使者崔培安的關門弟子,戰鬥力怎麼可能隻有那麼點?”農夫中有人不禁嘀咕了一句。
“是呀,崔培安是我們王國戰場上的頂梁柱,他的學生怎麼可能這麼差?”
“檢察官閣下,您那戰鬥力測試石是不是壞了?”
“不會錯的。”那檢察官無動於衷的閉上眼:“你們可以質疑我,但不可以懷疑測試石的公正。”他說著猛然睜開眼睛,那股軍人特有的威嚴氣息頓時讓場上的農夫集體閉住了嘴。
劉凡從募兵台上戀戀不舍的跳下來,在台下撿回自己用了三年的鋤頭,抗在肩上,走到那些為伴了整整三年的農夫麵前,在他們身前一個個走過,偶爾會停下來說一句:“肖林,你擁有很好的指揮天賦,一定要記住我教你的帶兵技巧,切記,衝鋒陷陣,不是你的強項。”
他又走到一個身材孱弱的人麵前:“秦嵐,你隻適合做一名弓箭射手,如果在戰場上遇到突發狀況,不要忘了我教你的活命技巧。”
“古德,你不是我們湖畔鎮的土著,但也很謝謝你陪伴了我們這些年,到了戰場上,這裏的人全都是你的兄弟。”他停頓了一下,拍了拍麵前這個大山一般的壯漢肩膀:“秦嵐你也認識,如果他有了危險,你一定要保護好他,除了一些私心以外,你應該也知道,一個準確的弓箭手,能夠左右一場戰鬥的天平。”
“嗯,我知道。”
“還有你們,不要忘記我教給你們的戰鬥陣型,如果有人倒下了,另一個,千萬不要退縮……”
沉重的把話說完,劉凡便不再看這些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朋友,扛著鋤頭,蹣跚著遠去。在他的前方,依然是那個熟悉的農場。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檢察官閣下!求您了,讓劉凡參加這次募兵吧!”
“是呀!求您了,他雖然個人戰鬥力很弱,但他能夠凝聚我們這些人的靈魂。”有人快要哭了出來:“至少一個十人小隊的靈魂還是可以的。”
“檢察官閣下……”
募兵台上的檢察官目送著那個離去的身影,聽著這些成功應募的農夫為他求情,他自己內心何嚐不是想留下他呢?可是規矩就是規矩,王國那將軍們,是不會接受一個半顆星士兵進入軍隊的。
“孩子們,我明白你們的心意,但命令不可違背,現在,集體解散,準備參加明天的整練。”
檢察官右手放在左胸,低頭行了一個王國特有的軍禮。當這些人無精打采的解散後,他才抬起渾濁不堪的眼睛。那個劉凡,可能就真的這樣沒落下去了,三年前那個整個湖畔鎮戰爭的希望,就這樣隕落了。
他接下來的命運,可能就是在那片遼闊的農場上了卻一生了。他將不可能獲得戰爭的榮譽、國民的擁戴、貴族的賞識、國王的青睞。而且,他還會失去很多實質的東西,例如說金幣、土地,甚至是女人。總之,他可能除了那片農場,將不可能再獲得任何東西。
這對一個年輕人,不,無論是任何人,都將成為無法麵對的殘酷的現實。
“戰爭使者崔培安的關門弟子,嗬嗬,戰爭使徒,怎麼會這樣。”檢察官抬頭仰天:“他應該能像崔培安那樣……成為我,成為王國所有人崇拜的對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