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餘飛鵬就叫上班上的男生去圖書館搬了新教材,座位也要重新排了,蘇子清害怕要和程曉斌分開忙叫餘飛鵬掂量著去和班主任排座位,兩人辛免於難被棒打鴛鴦,餘飛鵬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也把方月茹給排到了自己身邊,方月茹搬過來的時候看著餘飛鵬一臉的狐疑,平心而論餘飛鵬各方麵也都不是很差,衝著這段時間對自己的那份心意也就沒有說什麼,發了新書下了早自習就要準備學習新學期的新課程了,上學期的成績單已經都寄往了家裏,李明宇第一,蘇子清的名次退後了些,他就是喜歡低調一點,拔得頭籌這種事還是交給李明宇的好。春日將近,程曉斌的蘇子清兩人就不能在一床上睡覺了,天氣漸漸熱起來,再睡一個床就會熱的睡不著。
李明宇學得更加刻苦了,常常會呆在教室看書,一個人在深夜會獨自神傷,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發呆,眼角會留下一兩滴酸澀的淚,這段時間折磨得有點消瘦了,本就瘦弱的身體更加顯得隻剩皮包骨了,心裏的一點點的憂鬱緩緩的侵蝕著他,不愛多說話更加的冷僻了,蘇子清有時候和他聊不上幾句就自討沒趣的噤聲,看著他一日冷似一日宿舍裏的三個人都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三人商量著要不要和他談一次,但每次都是躲躲閃閃的讓人抓狂,後來餘飛鵬來了脾氣了,說要抓住他灌他酒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蘇子清覺得這是個辦法,程曉斌則覺得這樣是不是會做的有點過,但看李明宇的狀態,不敲開他的心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三人便鬼鬼祟祟的買了許多酒,偷偷運到宿舍,李明宇此時還在教室,哪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下了晚自習被餘飛鵬千拉萬拽的拖到了寢室,等老黃和宿管分別查了房,四人鑽進洗漱間,關好玻璃門打開小台燈,家夥擺起就開始準備喝了,李明宇被他們這突然要喝酒搞得莫名其妙,餘飛鵬隻說好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一起喝一回,李明宇不疑有他便跟著他們喝了起來,後來發現他們在不停灌自己酒的時候已經有點醉得舌頭打結了。餘飛鵬撬開了話題說:“明宇啊,這段時間怎麼了,身體要緊啊!別搞學習搞得身體垮了,那就不好了。”說完手托上李明宇的肩膀搖了搖李明宇。李明宇嘴裏說著:“沒什麼,沒事”臉色異常確出賣了他。餘飛鵬見確實有難事便語重心長的說:“我們分在一起就是緣分,呆在一起這麼就了也算得上是個兄弟了,有什麼難事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就算我們幫不了你也能給你分擔點不是?”李明宇抬眼看了看盯著他的三人,眼裏有點晶瑩閃爍,酒後的腦袋是直的,說什麼都會嘴比心快,嘴裏慢慢的就把自己的苦楚泄了出來,三人聽了良久知道李明宇的家裏的變故,真是叫人不忍。安慰什麼的都是假的,程曉斌隻說了一句:“喝!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說了,都在酒裏!”說完就拿著瓶子開始吹了起來,氣溫還是很低的,初春喝整瓶啤酒喉嚨裏有點冰的疼,李明宇看他沒有對自己的處境抱以自己想象中的態度,最怕的就是憐憫,如今看著三人都在那裏猛灌,心中也明朗了一絲,拿起酒瓶後仰倒進嘴裏,唇角彙成一股股的小溪流,流在脖子上冷得有點刺痛。四人喝完悶悶的笑了出來,餘飛鵬說:“不求別的,多年後還記得兄弟幾個,我就滿足了”說出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心中有點脹脹的,眼裏有點酸,怕被看到窘態眼石似的喝了口酒。人生最易得的是錢財,最難求的是知己,夜已深,四人喝得都恍恍惚惚,收拾完蘇子清還不忘說:“誰明天起來記得喊一聲啊,不然福還沒享到就要一起同難了!”說完四人笑出了聲,帶著醉意睡下,每人的嘴角都有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