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共同經曆過生死的人都是革命友誼,就是生死之交了。
楚沫沫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拽過一旁對她鄙夷的壽壽的手,握在手裏亂晃,而後笑嘻嘻的說:“我和你同學那麼多年,躲過你多少明刀暗劍,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不管我說什麼話,當然都是為你好啊!”
“是嗎?”壽壽抽回手,抱胸斜眼不信任的瞄著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楚沫沫。
“那是當然!”楚沫沫一拍桌子,揚起頭,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慷慨激昂:“為了你的幸福,我兩肋插刀也再所不息的!”
壽壽撇撇嘴,理理他有些蓬亂已過耳的棕栗色半長發,賜她個白眼不予答話。
楚沫沫看到壽壽的反應,激昂的鬥誌被澆息了一半,忽然看到壽壽的頭發,千奇百怪的腦袋裏崩發出一個想法。她伸手拉拉壽壽的頭發,足夠長了。
毛絨絨的頭發散落在白皙的脖頸,劉海部分有些長的蓋到眼瞼,臉頰兩旁的貼合著透著粉氣的皮膚,更加襯托出下巴的線條。這樣的看來的話,性別根本不明確嘛~,楚沫沫心底偷偷欣賞了一番,隻可惜性格不可愛。
壽壽雖然有點輕微的選擇恐懼症,但是性格太倔,一旦決定了很難更改的。
但令楚沫沫想不通的就是,在她看來甜蜜的要溢出汁來的兩個人怎麼會說分開就分開。
她回頭掃了眼書架上一排排的彩版書,難道說王夜魅力太大,招風引蝶被壽壽逮到了?
要是真是這樣,她扭過頭看看低頭畫畫不說話的壽壽,安靜的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王夜要是真的放著壽壽去勾搭別人,那...那...第三者該多厲害啊!楚沫沫握拳星星眼,不對!她迅速回過神,王夜要是真的放著壽壽去勾搭別人,那眼睛絕壁是長痔瘡了。對對對,這個狀態才對。楚沫沫堅定的點點頭,以證明她和壽壽是一個國度的。
“壽壽呐,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要趕王夜走啊?”
“膩了唄。”
“瞎說,”楚沫沫不相信的撇撇嘴:“當初是誰想王夜想到做夢都不停叫人家的名字的?”
壽壽一個激靈轉過頭,像被戳到了禁忌,高聲反駁:“我沒有!你別亂說!”
楚沫沫偷笑,往往被說中了,想要掩飾才會反應激烈,有理不在聲高,她感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在一起那麼開心,為什麼要分開。”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釣魚島還沒有回歸,金價又降了,中國男足還沒勝利,吉尼斯記錄幾千萬項,卻沒有一項是你打破的!這麼多事情你都不明白,幹嘛非要揪著我的事不放?”壽壽嘴不停,手也不停的畫,幾天沒和別人鬥過嘴,他一張嘴就像開了馬達。突然停下筆,盯著楚沫沫質疑:“誰說開心了?”
楚沫沫雙手抬起聳聳肩,擺了個一目了然的姿勢:“大家有目共睹嘛,這還用誰說?”
“那就是大家眼睛都出問題了。”壽壽別扭著堅決不承認,停頓幾秒後勉強鬆點口說:“就算開心,又誰規定開心就不能分開的。”開心也分真假,就如同舞台上的演員,台上各種甜蜜各種開心,可下了台,誰知道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在壽壽的思維中,王夜給予他的一切太戲劇性太不真實,一步步的走得很精致,完美到沒有漏洞,就更像是計劃好的。
抱有幻想的人對一個快要殺青的舞台劇還死死抓著不放,那太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