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漫無邊際的黑夜,孤零零的掛著一顆星,淒涼寂寥,絕望哀傷。
無畏基地結束了一天的勞碌,無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非緊急狀況不得出。便是三歲孩童也不敢鬧著說要繼續留在外邊撿垃圾,乖巧的跟在父母身邊,艱難地咬著硬巴巴的粗糧餅。基地內嚴格執行宵禁命令,一旦發現夜間有逗留街道者,巡邏士兵就會將其關押起來,第二天再盤查情況。
夜晚風大,最近的氣溫又極度不穩,一會熱得人恨不得什麼都不穿,一會冷得人恨不得把什麼都穿上。這會,風一吹,原本還算舒適的溫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度,巡邏的士兵皆是早有準備,將腰上綁著的大衣解開一披上,瞬間暖和了。
但風卻越吹越大,氣溫也越來越冷,饒是長期經受嚴格訓練的士兵也有些受不住了。又是一陣狂風吹過,一個鼻子都凍紅了的士兵身子一抖,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抱怨道:“阿嚏,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凍得我鼻子都僵了,哎喲……”
後腦勺迎來一掌,鼻子紅紅的士兵抬眼一看,對上班長憤怒的目光,不由得摸著鼻子閉緊了嘴。班長瞪了他一眼,道:“屁話多,小心戒備,最近可不太平!”
士兵又被拍了一掌後腦勺,痛呼一聲,捂著腦袋連連點頭,正要跟著班長走,就感到臉上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伸手一摸,就著昏黃的路燈,手上耀目的紅色,清晰的映入眼裏,士兵眼睛猛地睜大,他流血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等等?
“班……班……班長……”士兵僵硬的伸出手去觸碰身前忽然停止不動的班長,卻感到手一空,原來在他碰到班長的那一刻,班長就倒地了。一個物體應聲摔出去,骨碌碌轉了個圈,停在路燈下,赫然是班長的頭,正死不瞑目的看著他。
士兵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到肩膀一重,一隻蒼白的手搭了上來,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給你一分鍾時間發出警報,因為一分鍾後將是死亡的盛宴!”
士兵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才是他巡邏的第三天,班長怕他年輕沒經驗誤了事,抓他抓得特別緊,總是和他兩人一組的巡邏,誰知道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下意識的遵照身後之人說的話去做,哆哆嗦嗦的掏出巴掌大小的警報器,士兵卻始終按不對位置,急得都快哭了,但越急就越是手抖。身後的男人不耐煩了,一把搶過警報器,用力一按,尖銳的警報聲立刻響起,無畏基地也瞬間動起來。
而這時,士兵也終於提起了一絲勇氣,回頭去看這個神秘人,卻在對上對方的眼睛時,駭得往後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喪屍,高級喪屍啊!”
見士兵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這位麵容精致的高級喪屍變回了正常瞳色,上前,半躬著身,一根手指抬起士兵的下巴,低笑一聲,道:“你當稱我為喪屍皇!”
“喪屍皇,是喪屍皇……”士兵連滾帶爬的逃了,竟忘了身為一個士兵的責任,看得喪屍皇好生沒趣,對著路燈下的人頭,道:“這麼孬種,可真辛苦你了!”
身形一閃,喪屍皇一爪子過去,就了結了士兵的性命,順便收割了聽得警報器趕來的幾個士兵的生命,如它所言,死亡盛宴開始了,人類在它手中盡顯醜態。
“救命啊——”一開始迅速集結起來的軍隊和異能者們還能穩住局勢,但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而軍隊和異能者卻拿這隻闖入基地的高級喪屍毫無辦法時,人們終於崩潰了,絕望的奔跑著,試圖尋得生機,但基地已不再安全,還有哪裏是安全的呢?有人危急關頭仍不忘護住自己的戀人,有人卻將親人推出去擋害。
“嘖嘖嘖,看你們如此醜陋,作為一隻喪屍,我忽然覺得很榮幸!”喪屍皇看著在它手裏掙紮不已的女人,再看一眼那個頭也不回的男人,道:“那是你哥哥吧,被他親手推給喪屍的感覺如何?恨嗎,怨嗎,嗬,很好,那我成全你!”
爪子一劃,女人臉上破開了一道口子,但她並未露出驚慌之色,似還透著快意。製造了一個新的同類,喪屍皇就吹著口哨繼續尋不順眼的人來練爪子了。
“禽獸,受死吧!”一團火光朝喪屍皇的後背襲來,卻連它的皮毛都沒燒到。
喪屍皇無奈了,轉過身,看著稚氣未脫的火係異能者,糾正道:“禽獸和我不同種,請不要亂了稱呼,還有,我是喪屍皇,喪屍帝國的王,你當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