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早有一旁的執行弟子去向掌教並報,不多時,凝水寒、嶽在天一行人便趕了過來。
看到陳東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凝碧君來到場中,在他身旁蹲下,拿住他脈門為他診斷。
陰淼在一旁冷冷道:“不必擔心,死不了!”
凝碧君冷眼瞧他道:“你怎的如此狠心,他現在周身經絡全部被震斷,生不如死!”
聽聞這話,凝水寒也麵露凝重,他道:“陰淼,你身為府中三長老,怎麼能對一個備選弟子下如此狠手?若是傳出去,我冥水神府信義何在?還有哪個門派敢將自己門中弟子送入我府中來?”
陰淼躬身道:“掌教教訓的是,隻是這小子有個詭異的葫蘆,將我那三首相繇吸了進去,我情急之下未考慮周全,還望掌教恕罪。”
凝水寒聽聞他的話,麵露驚色,這頭相繇雖說還是幼年,隻有三首,但實力也不弱於修真界中的‘致虛空識’階段的高手,想不到竟然能被一個備選弟子給擊敗。他看著凝碧君對陳東的關切神色,心想她一定知道內情,便向她望去。
再看陳東身旁的葫蘆,似乎想起什麼,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他對凝碧君道:“先將他送往我宮中,其餘弟子接著測試,接下來的測試便有勞在天你的紫青獸來進行吧。”說完,命兩名弟子將陳東抱起,一同離去。
天魁宮中,凝水寒正凝眉坐在塌前,他皺眉道:“他經絡骨骼具已全碎,能活著已是不容易了。想要治愈怕事沒可能了。”
凝碧君道:“這可怎麼是好?”她知道陳東和那人必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還有許多話未及問,卻不想陳東已成了這般模樣。
凝水寒道:“他身上魔門的痕跡太多”他手中拿著陳東的葫蘆“這樣的結果對我冥水神府來說,未嚐不是好事。”
凝碧君道:“不會的,他不會做出對我不利之事的,這少年與他必定關係匪淺,否則他這葫蘆也不會到了這少年的手中,大哥還望你救救他。”
凝水寒歎口氣道:“我自然相信那人不會做出對你不利之事,但是人心叵測、世事難料,此次魔門偷襲我備選弟子怎敢說與這少年無關?雖說是他將那魔門中人擊斃,難道不會是魔門使出的苦肉計策?魔門行事詭異多段、手段非常。雖說自他們教主蘇烈失蹤以來,魔門分為兩派實力銳減,這些年來倒也安分,但卻始終是我正道中人的心頭大患啊。”
看凝碧君還要說話,凝水寒道:“妹子你不要再說了,非是大哥我不救他,而是救不了,他這等狀況,便是我等用真力將他性命吊著,也隻能活個十年八載,與其如此還不如痛快死了的好。”
凝碧君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麼?”
凝水寒道:“這世上隻有三種奇藥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