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還未走到崔葳蕤跟前,突然感到一股疾風從身側襲來,隻聽到劉鑫大喊一聲“東哥小心!”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了。心中一刹那詫異,是誰有這麼快的身法?但他還是極盡可能的將身子一委,就聽到空氣中傳來“當”的一聲。這一緩功夫,陳東已經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黑衣蒙麵人和一個白衣蒙麵女子在空中相擊在一起。白衣蒙麵的女子使一柄長劍,而那黑衣蒙麵人雙手則套著一副鋼爪一樣的兵器。陳東看他怪異兵器一眼,叢林中那三具死相極慘的屍體便浮現在腦海之中。
從兩人方位上陳東立馬判斷出剛才從側麵準備襲擊自己的正是這黑衣蒙麵人,卻不知這白衣蒙麵女子為何要救自己。
這兩人一觸後便迅速閃開。倆人都詫異望對方一眼,顯然都沒有料到對方會出現。那黑衣人略作停頓後便向陳東襲來,他手中鋼爪張開,鬼魅般身影襲向陳東。
陳東凝神戒備,心中從未有過的謹慎,他從對方透露中的殺氣中感到,這恐怕會是場自己從未經曆過的戰鬥。看黑衣人向自己襲來,他毫不保留,手中兩柄短劍擲出,人已從原地消失不見。
兩柄寒芒飛出時,那黑衣人已到了陳東身前一丈處,他毫不躲閃,雙爪將兩柄短劍磕飛,但眼前陳東已經遠遠遁開。而那名白衣女子此時倒不急著上前替陳東解圍,而是饒有興趣地在一旁觀看。
陳東身法不可謂不快,但看那人身法卻毫不遜色於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剛才擲出兩柄短劍恐怕已被他拖進戰圈。他現在手中隻有兩柄短劍,而他除了‘六合劍’外,短兵格鬥雖然精通但自忖對上黑衣人要落了大大的下風,因此此時陳東腦中急速翻轉,想著應對之法。
反觀黑衣人,不時警惕的看向白衣女子,也不敢使出全力。
陳東心中正要鬆口氣,暗忖有著白衣女子在這黑衣人放不開手,若不然自己還真不是對手。他看那黑衣人雖然攻勢淩厲,身法矯健,但一雙眼睛卻血紅,而且口中出氣極粗,不似是有較深修為的高手,但為何他如此厲害一時也想不明白。
“你們打你們的,我不插手。”白衣女子看黑衣人對她忌憚,抱劍冷冷說道。
不是吧?陳東聽了那女子的話心裏一陣泄氣,這下黑衣人可沒後顧之憂了,但這女子聲音好像很耳熟啊?
此時崔葳蕤一幫人看到這刀光劍影一瞬間竟然都沒有逃走,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眼前這三人一個陳東,一個白衣女子,一個黑衣人無論哪一個都會讓自己瞬間死於非命,與其逃跑不如乖乖原地等著。
黑衣人見那女子又向後退出數丈,頓時放下心來,低吼一聲又向陳東攻來。陳東止住要上前幫忙的劉鑫,他見那白衣女子一退,不等黑衣人動手,便先向後退去,踩著一棵大樹,如履平地一般向上奔去,轉眼間就是十幾丈高。而那黑衣人雙腳蹬地大鵬一般高高騰空飛起,竟然後法先至,就要用他鐵爪抓向陳東頭部。卻不想陳東一個翻身‘鬼腳踢’踢在他肩頭,那黑衣人被他踢得身形下墜,陳東趁勢在他腦袋上連踏兩腳,然後手中短劍齊齊發出,他這套路早已算計好,那黑衣人在空中無論如何也沒法改變身形了,自己這兩柄短劍均是射他後頸,想要格擋基本沒可能。卻不想那黑衣人兩支鐵爪舉起,一股血霧從鐵爪中噴出,擊中兩柄寒芒,竟然將它們擊飛。而那股血氣氣力未減,又擊中陳東,陳東隻覺得腳下被一股強烈氣勁兒打中,然後便感覺雙腳被腐蝕一般疼痛難忍。他抓住身旁大樹,雙手用力向上爬去,落在一樹杈上,暗暗催動體內寒氣向腳底湧去,然後又運氣調息,將淩傲教他的‘靜心清明咒’運行起來,才感覺那腐蝕般的疼痛慢慢消失。心中暗自慶幸,如若不是剛才心中想要將他一擊必殺才踩著他身子借力向上躍起,離他有了約麼三丈的距離,後果真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