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種蠱(1 / 3)

枯無憂拎著玲瓏姐妹二人大鳥一般疾行,他早已將玲瓏姐妹的法寶盡收囊中,除了玄冰八棱鏡和兩根蛟骨鞭外還有一白色的淩緞,淩緞一端綴著一顆碩大的珠子,他知道這是水係法寶分水淩,可以辟水為陸,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另外還有一些水遁符和丹藥,都是修士隨身必備的常見物件。

他得了這許多法寶心頭既興奮又不安,隻怕花娘子惦記他寶物棄了陳東追他來,因此用盡周身最後真力,急速逃竄。他那條四翼騰蛇已經斃命,護身法寶九節鞭也被汙了靈力,現在隻能用雙腿逃命,但他一身修為早已到了‘化一通神’的巔峰境界隱隱就要突破到‘合道通神’境界,此時速度之快也如風馳電掣一般。

即便如此,枯無憂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他聽到不遠處一聲厲鳴,回頭望去,隻見空中那畢方鳥正扇動巨翅,急速而至。枯無憂心底一聲苦歎,知道已經逃不掉,幹脆停了下來,一邊暗暗調息。

那大鳥飛至,花娘子早就從鳥背上躍下,飄然而至。她此時已沒了平日裏嬌媚模樣,杏眼圓瞠、柳眉倒豎,厲聲笑道:“好你個病癆鬼,趁著老娘抽不開手也來占便宜。今天休想老娘輕饒了你!”

枯無憂趕緊諂媚笑道:“姐姐誤會了,小弟哪裏敢占姐姐的便宜?隻是怕你與那老東西想鬥出了差池便宜了他,所以先將她兩個轉移到安全地方。”說著他趕緊掏出一對蛟骨鞭和玄冰八棱鏡,遞到花娘麵前“姐姐看,小弟早就將這兩件寶物為姐姐準備妥當了,隻待見到姐姐就雙手奉上。小弟說過隻要這兩個小娘,怎會食言?”他心裏雖然肉痛但也實屬無奈,他渾身虛脫,此時莫說花娘子便是她身後立著的畢方鳥兒一口烈焰噴出來,自己也要小命嗚呼了。好在還有一個分水淩還得了兩個小娘,雖然自己死了坐騎但算下來也不虧。

枯無憂心裏打的好算盤,卻不知花娘子已動了真怒,她豈會不知枯無憂對自己俯首聽命是因為懼怕自己的緣故?此時她惱恨枯無憂,又怎會讓他如此輕易的就走?

她冷笑道:“這兩個小娘子姐姐我也要了,你要走我不攔你,但是人給我放下。”

枯無憂看她鳥背上的陳東道:“姐姐你已將那小子搶了回來,還要這兩個小娘作甚?”

花娘子冷冷道:“這你管不著,隻管把人給我留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枯無憂心知她動了真怒,可他又實在放不下兩個垂涎欲滴的小娘,眼珠一轉對花娘子諂笑道:“姐姐就將這兩個小娘讓與弟弟我把,今日裏殺生殺死還不是為了她兩個?”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精致的小瓷瓶。對花娘子道:“你那小丈夫恐怕也不會乖乖聽命,你若將他弄暈****一般哪來的情趣?這是我耗費十年煉製的秘藥‘陰陽和合丹’一共也隻有五顆,我隻留兩顆,其餘三顆全部贈與姐姐。這藥效力非凡,一但用上若是女子便是貞潔烈女也會變成****蕩娃,若是男子那定然立馬橫槍、威力非凡呐。其中滋味當真精妙無雙,非是一般淫藥所能媲美。”

花娘子聽他這麼一說特別是聽到“立馬橫槍、威力非凡”一雙眼睛有媚態橫流,她倒也不乏淫藥,隻是她們淫道中人總喜歡嚐個新鮮,求個刺激。她也聽聞過枯無憂煉製十年而成的“陰陽和合丹”,想不到他竟然能給自己三粒,她略作權衡,對枯無憂哼道:“算你識時務。”

枯無憂聽她這樣說一顆心才安了下來,他本想擄了兩女去雲雨歡乘一番,但花娘子又道:“你打算去哪兒?”枯無憂看她還有糾纏不休的的樣子,臉上露出苦色,花娘子又道:“你莫做他想,隻是那老瘋子估計不會善罷甘休,再者我們重傷那青鸞,恐怕會驚動冥水神府中人,因此神風渡是不能再回去了。隻是我這……”她得了那丹藥恨不得當場與陳東行事,此時隻想找個穩妥點的地界將那小子辦了,隻是她不熟悉此間地理,又不好意思和枯無憂言明。

枯無憂看她竟然也有羞澀一麵不免想嘲弄她一番,但聽聞花娘這樣說,他手裏兩個女娃還真成了燙手山藥,不如將花娘綁在一起如若真有意外也好有個強力幫手。他對花娘道:“此間向西五十餘裏有個喚作楊家堡(pu)村莊,不如你我二人去那裏,快活一番再各自離去,如何?

花娘子心下正有此意,枯無憂一說,二人一拍即合,各自裹著自己的獵物向楊家堡而去。

適才幾人大戰的地方一片狼藉。青鸞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兩人,他二人正是從冥水神府趕來的玲瓏姐妹的父親嶽在天與青鸞羽翔的主人也是玲瓏姐妹的小姨凝碧君。

寧碧君單手按在青鸞頸部,正將一股股真氣源源不斷地向它體內渡去,片刻,她收手對身旁男子道:“姐夫,羽翔對我說敵手中有一女子駕著畢方鳥。”

嶽在天凝眉道:“這畢方鳥兒乃是百花仙何香凝的坐騎,隻是她年事已高早已遁隱,怎麼此番又重出江湖了?”他卻不知,那花娘本是百花仙何香凝的弟子,她弑師投入魔門,她師傅這金簪花畢方鳥也被她收為坐騎。

凝碧君又道:“它說還有一馭四翼騰蛇的怪人,使一柄九節鞭,便是他將玲瓏姐妹擄走了。”

難道?他二人對望一眼,均大呼不妙,嶽在天急道:“那馭蛇人恐怕就是魔門四貪之一的貪色鬼枯無憂,玲瓏二人落他手裏隻怕……”說至此他狠得牙疼,那枯無憂十年前同魔門教係一派兩大護法之一的擎天護法裘鵬偷襲自己,並將他的妻子打成重傷最終不治而亡。他也將枯無憂打成重傷,這麼多年未見他蹤影本以為他已斃命,想不到此番聽聞他,卻是對自己的一對掌上明珠下了毒手。

凝碧君見嶽在天情緒激動,她安慰道:“姐夫莫急,那枯無憂也是剛剛離去,他又被羽翔的‘冰山墮’壓中,想必受了不輕的傷勢,羽翔見他向南去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緊去追。”

她話音未落,嶽在天已如一道流星般消失在夜空,凝碧君好好安慰青鸞又給它服了一枚丹藥,見它已能活動,她從手中現出一塊精致的金屬牌,金牌上青光朝青鸞射去,青鸞便消失不見。她這塊金屬牌名為‘鳳凰令’上刻羽翔二字,乃是青鸞‘獸龕’。將青鸞收起,她急奔兩步,輕飄飄躍起,一柄長劍已在腳下,她劍指一揮,也急速向嶽在天追去的方向飛去。

枯無憂在地上疾奔,花娘子乘坐畢方身上,皺眉道:“你怎的如此之慢?護身法寶呢?怎麼不祭用出來?”枯無憂有苦難言,他一番打鬥沒有受傷已是萬幸,那柄九節鞭早被八棱鏡擊的失了靈氣,他搖頭道:“不如姐姐載我一程?我那蛇鞭被汙,還需修補,現下也隻能靠腳力了。”

花娘子可不願和他共乘,她從腕上取下一花藤手鏈,將它拋出去,那花藤手鏈在空中盤旋變至花圈一般大小。枯無憂見到高興道“謝姐姐”,他躍在花藤之上,那花圈上的紅色花朵紛紛飄落,填補在花圈中央空白之處,枯無憂躍在花圈中腳下僅是芳香撲鼻的花瓣,花娘子看他坐在自己花瓣上,厭惡的皺皺眉,劍指一揮,那花圈便向前飛去。

陳東此時被放在畢方背上,此時他身上冰塊寒力已快被他吸收幹淨,隻見封著他的有一寸厚的冰層此時如蛛網般碎裂。

花娘子看他身上冰層破裂,心道,想不到這小子也是修真之士,倒省了我頗多功夫。

陳東身上冰層碎裂,心裏雖然靈識清晰,但卻裝作昏迷不醒,他知道自己一旦醒來花娘子必定會將自己製住,還不如裝昏迷,等待時機再作打算。

花娘子見他身上冰層雖然破裂但人依舊昏迷,隻道他修為太低,受了寒力所傷,她也不急,隻等著到了村中,找到個落腳處為他療傷將他治愈然後與他歡愉一番再將他榨幹。

枯無憂、花娘兩人行了未片刻,便看到前方一稀稀落落的小村。倆人都是饑渴難耐,來到村中,看中一戶還算體麵的人家,枯無憂當先進去,未片刻陳東便聽到裏邊傳來聲聲淒厲慘叫。此時他再忍耐不住,從腰間抽出短劍便向身下畢方鳥兒刺去,他倒不是不想刺花娘,隻是早同花娘子交過手的他自忖根本沒可能得手,不如驚了這鳥兒趁亂行事。

花娘子還真沒想到陳東醒來,更沒想到陳東對自己的坐騎下手了,隻見陳東兩柄短劍都深深插在畢方肉中,他還沒來得及將短劍拔出,花娘子便將他一掌打下鳥兒背。她心中惱怒,想不到這小子敢向她鳥兒下手,畢方鳥被兩柄短劍插中,發出一聲厲鳴,抖動身軀就要翻身將背上人拋下去。但此時陳東已被花娘子先出手擊下鳥背,他被花娘子一掌擊中,身子便如斷線風箏般飛開,口中也噴出一團血霧。花娘子一掌擊中陳東便後悔了,她清楚那兩柄短劍根本對畢方鳥兒造不成多大傷害,隻是情急之下未有分寸,隻怕將他打死,自己也不能如願。見陳東被擊落,她便飛身下去,在陳東還未落地前將他接住,見他隻是受傷,方才恨聲道:“自討苦吃。”

而那畢方鳥自是不在乎這點小傷,它一使勁兒,兩柄短劍便被噴射出來。陳東無奈苦笑,以他現在修為別說對上花娘子,便是對上人家的坐騎也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片刻後枯無憂當先出來,他對花娘道:“都收拾妥當了、姐姐用主房,我用客房。小弟美人已在屋中,就先行一步了。”枯無憂淫笑一聲當先進了院。

花娘看著陳東對他媚笑一聲:“小侄子,今天嬸嬸讓你做一回真正男人。”說著,她將畢方往金簪中一收,抱著陳東進了屋。

兩人一進院,不遠處一頭四不像便走了過來,不老翁坐在四不像上撫須輕笑。他輕躍下四不像,手一伸一根紫竹扁擔落在手中,他將扁擔一頭一拽,那頭便到了他的手中,原來這扁擔竟是中空的。不老翁對著扁擔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去吧,小家夥兒們。”隻見他扁擔一頭隻有螞蟻大小的黑色蟲子密密麻麻地爬出。一落在地上便消失不見。

他這陰屍蟲乃是從南荒迷沼中腐爛的妖族屍身上得來,這陰屍蟲以腐爛妖屍為食,遇土則隱。不老翁將它得來,專門在紫竹扁擔中飼養,喂以他自己研製的秘藥,這些陰屍蟲體液和那秘藥發生作用便能在那些蟲子體內產生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這氣體可令人昏厥,任你修為多高都沒有用。那隻食屍體的蟲子在他精心飼養之下已成了一味淩厲的mi幻藥。

陳東被花娘子小雞一般拎著,花娘子拿出一粒丹藥,陳東將他和枯無憂的話聽得清楚,知道那藥便是枯無憂煉製的****。隻是他根本無力反抗,隻聽花娘媚笑道:“一會兒讓嬸嬸我嚐嚐你的厲害。”說著將丹藥塞入他口中,用手掌在他胸口一拍,強迫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