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文軒以命起誓,血液為引,蒼天為證!!今生即便是踏破空間,也要把爹找回來。”文軒在心中歇斯底裏的喊道,他真的不想再讓母親受一丁點傷害,一生的痛,有一次,就夠了。
淚水揮灑,即使並未蘇醒,但緊閉的眼中,滑出幾滴淚珠,在光線的照亮下,晶瑩的淚珠,仿佛一顆顆價值連城的寶玉一般。
齊辰搭在淺文軒肩膀上的手猛地一緊,旋即瞳孔緊縮,緊盯著森林更深處,警惕的的目光像鷹目一樣犀利。
一道黑色影子,在離齊辰二十米外的樹杈上浮現,那人一襲黑袍,中等偏瘦的身材,身體甚至臉部都埋進黑袍中。
黑袍站立之處,並沒產生多強烈的能量波動。
一道
陰翳的目光自黑袍中投向臉色逐漸變的陰沉的齊辰,旋即一聲淡淡的嘲諷傳出,清晰地傳入齊辰的耳中:“沒想到,在這個破落的小山村,還能遇到個給戰靈境的宵小當看門的荒古境強者,堂堂荒古,真是可悲,可歎啊。”
齊辰將目光鎖定那來曆不明的黑袍,冷聲道:“我雖然不知你緣何來到此地,也沒有與你糾纏的意願,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齊辰感覺到在黑袍身上,他總覺得有讓他極為排斥厭惡的東西。
“如果僅僅是憑借你的修為,和你這身傷殘之軀,恐怕你還奈何不了我。”黑袍的語氣中夾雜著戲謔。站在枝杈上上的黑袍並不是雙腿站立,而是漂浮在上麵,更像是一個靈魂體一般,黑色的袍子微微浮動。
二十米外的範圍,那隻樹杈,剛好是守護星光之幕照射不到的地方,不得不說,這黑袍人,神秘莫測。
對於黑袍知曉自己受傷之事,齊辰並沒顯出驚訝之色,憑他敏銳的感知力,他很清楚來者的修為並不比他弱多少。
“雖然你我都是處於荒古境界,但我若是想要將你留下,絕對有十足的把握。”齊辰眼中精光一閃,宛若夜空中的流星。最後一個字的出口,刹那間,浩瀚的戰力澎湃而起,傲氣淩人。這才是真正的齊辰,曾經的名聲赫赫的辰荒尊!
隱於冰雪極地萬重山上二十年,即使經過歲月的侵蝕,他的傲氣,依然不允許他人蔑視。
盡管在那場天下宗門大戰中受了極大的創傷,一直未能恢複,但現在他依舊有著信心,能將來者立地斬殺。
“好霸道的口氣。”黑袍陰冷的笑道:“如果不是任務在身,我倒真的很想跟你過上幾招,也罷,來日再會。”
黑袍的影子詭異消失在原地,一道冷冽的聲音旋即響徹半空:“你若阻撓了我們的計劃,隻有死路一條,哈哈。”
齊辰麵色陰沉不定,隻是憑借黑袍逃遁這一手,他原本對上黑袍十足的把握便丟了三分,那般驚人的速度若是施展起來,怕是殘影接連不斷吧。
黑袍人口中所說的計劃,會是和這桃源有關麼。
淺文軒從悲痛中緩緩清醒,體內的戰力再一次沸騰起來。
齊辰也在冥想中退了出來,旋即用欣賞的打量著仍閉目的淺文軒,讚歎道:“這般年紀便領悟了真諦,看來你真是獲益匪淺啊,不愧是擁有著先天之瞳的不凡之人。”
先前文軒突破戰靈境後氣息仍不斷暴漲,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倘若文軒真的執拗要借此時機一飛衝天,那麼他隻能懊悔不已了。
然而接下來文軒的表現卻讓他倍感欣慰,遏製氣息,壓製能量,穩定丹田真氣。
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一個未經明確點撥的懵懂少年,在擁有著足夠能量和極大成功率去衝擊更高境界時,會生生的壓製。
不論別的,隻是單純對實力的渴望便能引人為之瘋狂。
他不是不想,但是他卻比大多數人更懂得一個道理,那個道理恰恰是他在學習垂釣之時悟出。
腳踏實地,步步向前;厚積薄發,終覆天下。
回眸與淺文軒在一起的日子裏,齊辰並未明確指導過文軒在修練上所必須掌握的要點,不是他年老忘了,而是故意而為之,這是一次測驗,一切全憑淺文軒自己去感悟。
齊辰賭的這一把,代價是極為沉重的,就是連飽經世事的他在初次下決定前也是十分為難。
畢竟,擁有先天之瞳的淺文軒,有著更加龐大的發展空間。
可是,如若淺文軒一念之差.......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你小子總算沒讓老夫失望。”最後淺文軒的表現讓齊辰很是欣慰,顯然,這場別開生麵的測驗,淺文軒光榮的通過了。
所幸,齊辰他賭贏了,少年的確真正的領悟到了修練一途的真諦所在,不僅需要很強的悟性,而且也需要一副堅韌不拔的心性。
“老夫不去賭坊一試身手,豈不是荒廢了人才。哈哈。”
齊辰爽朗的笑聲響徹天宇,那道星光守護之幕猶如水麵,泛起了圈圈漣漪。
總之,淺文軒在修練一途中,漂亮的邁出了華麗的第一步,這第一步,恰恰最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