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它掠過裸露的土地,越過枯萎的樹枝,像一曲清新脫俗
的樂曲,攜帶著希望喚起了沉睡的生命。
也不知是為何,村長總覺得昨夜屹立在風雷之中的那道身影
,在淺淺的意識裏,總與一處深藏的記憶,不謀而合。
很是熟悉,仿佛相識,又仿佛遙遠。
他冥想的同時,以為身穿淡黃色袍子的女人緩緩挪步走向一
處趴伏在大地上的草叢,彎下腰,寬大的袍子包裹著曼妙動人
的嬌軀,顯得靈動迷人,女人再仔細地尋找著什麼。
“老頭子,我怎麼覺得,那個恩人,與一個人很像。”村長
夫人眼中迷茫著盯著村長手中的青黑色布條,開口道。
“軒兒。”村長喃喃道,他終於把那道身影與記憶深處的回
憶聯係在一起,一副稚嫩可愛的小臉龐浮現在腦海中。
風,在耳邊嗖嗖地穿過,在心海中掀起了圈圈漣漪。
頂在頭上的天,好像漸漸地成為沉重的,壓了下來,要壓在
人的頭上。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不遠處俯身的黃袍女人輕輕吟唱道,聲音微弱,除了她自己,
幾乎沒人能聽到,也無人注意到,那動人成熟的嬌顏上,有了
兩道淚痕。
“難不成你和我感覺一樣?”村長扭過頭,注視著突然間精
神煥發的妻子。疑惑道。
妻子的精神煥發隻持續了很短時間,便恢複原樣,旋即頭連
連搖動著,像極了撥浪鼓。“也許是你太想念軒兒了吧,恩人
這麼強,怎麼會是軒兒,他體質那麼孱弱。。。”
“咳咳,天事豈是人可預料,說不定,軒兒現在,已經達到
了我們連想都想不到的高度呢。”
“這個臭小子,四年都不回來一趟,不知道都很掛念他麼。
”村長夫人像個孩子般嘟起嘴,把目光投向了那道身穿黃色袍
子的女人身上,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心裏。
軒兒他娘,可從未頹廢過啊。
這是何等的堅韌意誌,或許,那個倔強的少年,便是受了她
的傳教吧。
妻子的一舉一動全被村長看在眼裏,他懂得妻子的心思,他
自己何嚐不是暗自感慨軒兒娘親的堅強。
“軒兒也有他自己的理想,有他的作為,我們強求不得,”
村長眯著眼睛看著蹲下身子似乎在尋找什麼的黃袍女人。苦笑
道。
不遠處的黃袍女人抬起餘韻十足的白皙臉龐,閉起雙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