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饜又稍微細說著他的打算,好不容易才說通鄔安雅,這才回到別院。
鄴饜走進書房,剛落座便察覺房裏有人:“出來吧,人已經找到了,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三日前,此人突然出現要求自己尋畫像上的女子,將其安全帶回家中。
他告訴自己鄔魘被禁不是父親所說那樣做過罪大惡極之事,而是尋了個借口要置他於死地。
他沒細說,還提醒自己若還放任不管母親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若自己想知道更多先找那少女。
自己暗地裏調查了一番,父親好似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善良,但他掩飾得極好。
以至於後期自己幫助那些人時都有注意有沒有那個女,終於她來了。
“她無心……”
一道悲傷的聲音傳來,在鄴饜的震驚中,一個年輕男子從裏間走出。
“沒錯,是你想得那種,人沒心會死,但她不會,她沒心所以也沒有人的七情六欲……”
鄴饜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所以你打算給她找個心?”
“是也不是,她的心無可替代,你要先教會他人最基礎的情感認知。”
“你去哪兒,你還沒將我父親的事告訴我”鄴饜見他說完便要走急忙起身
少年停止前進“她會帶你找到真相……也會帶你們走出混沌”
少年一瞬便消失在鄴饜眼前。
鄴饜無可奈何,在書房思索一夜
他能在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定是仙家之人。可婛同他們有何關係?
心裏有困惑的人怎麼睡的著,就怎麼等到天亮。
最後還是妥協先按他說的做,盡管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不親自來。
院中花園,如今正是百花齊放的時節,婛站在花叢中,正認真的同花奴學修枝,兩人開心的笑著。
萬花叢中的蝴蝶本要停留在花朵上,像是發現了什麼,向婛的方向飛去,鄴饜發現就連遠處的蝴蝶都蠢蠢欲動,她們好似擔心驚動了她,不敢聚太攏。
樹丫上也站滿了飛鳥,安安靜靜的看著婛。
鄴饜越看越覺得心顫,這一幕好似在哪兒見過,那女子衣服穿著與婛類似,鮮紅亮麗,不過是嶄新華美的。
她微笑著對著誰柔聲細語說著什麼。
鄴饜搖搖頭,想來是夢吧。
他如是想著,走上前去。
“大少爺……”花奴先看到鄴饜,喊道。
鄴饜點頭,柔聲詢問“嗯,什麼事這麼開心?可否說與我聽聽?”
“我同她說今天花開得可正豔,比往常好,有些花本來昨日還有些萎靡,今個一下都精神了。”花奴將原話複述一遍。
鄴饜看了一圈確實豔麗許多,個個開得飽滿。
花奴見鄴饜看得也開心繼續說道:“婛剛剛說是因為對他們好,常讚美關心他們,給予的回報。說來昨日夜裏休息前在他們麵前憂心了幾句。”
鄴饜聽明白了:“所以她是因為花開得豔麗開心,你是聽了她的話而開心?”
花奴微笑著連連點頭
“我也正同她聊著昨日之事,她開口說那些話,讓我感覺她像能聽懂植物說話似的,”
鄴饜笑道:“你也有心了,多虧你管理院子才這般美豔。本少做主長你一成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