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打了打氣,司錦年抬腿就往樓上走,可樓梯上了一半,他又慫兮兮的退回到了一樓。
這裏是我家沒錯,可是...
可是我就是不敢上去啊!
司錦年想哭,坐在沙發上又自我建設了好大一會,然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猛地站起,“我有什麼不敢上去的,就算老子今晚辦了他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不管了,先上再說。
反正老子有證。
問就是合法!
蹬蹬蹬上樓,伸手推門的瞬間司錦年又慫了。
轉身就跑,但到了樓梯口,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轉身走到門口,輕手輕腳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司錦年探頭往裏看去。
臥室裏的燈沒有開,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裴書臣應該是睡著了吧!
司錦年鬆了口氣,跟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隱約能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形,瘦瘦的,長長的,睡姿很是標準。
司錦年屏住呼吸,跟湯姆抓傑克一樣腳尖一點一點的朝床邊慢慢靠近。
臥室裏安靜的能聽見司錦年的心跳聲,咚咚咚的跳的有些超速。
如果被醫生聽到,絕對要送他去搶救。
門口到床邊原本幾步路的距離,愣是讓司錦年走出了幾百米的感覺,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司錦年的身上也出了一層汗。
裴書臣正背對著自己睡的安穩,司錦年鬆了口氣,用著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叫了聲:“裴書臣,你睡著了嗎?”
沒有得到回應,司錦年慢慢伸手,想要掀開被子上床,可在他的手剛碰到被子的瞬間,裴書臣突然翻了個身,嚇得司錦年先是驚出了一層冷汗,旋即嗖的一聲,趴到了地上。
司錦年閉上眼,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好在裴書臣好像真的隻是翻了個身,並沒有其他動作。
司錦年在地上趴了一會探出頭,盯著裴書臣觀察了一會發現他真的睡著後,又匍匐著繞到了床的另一邊,然後掀開被子,一點一點的躺到了床上。
躺好蓋上被子後,司錦年才發現他的大褲衩因為緊張已經被汗濕透了,黏黏膩膩的粘在屁股上很是不舒服。
思索之下,司錦年脫掉了身上唯一的褲衩扔到了地上,然後心滿意足的勾起嘴角。
司錦年的床很大,裴書臣占了右半邊,司錦年占了左半邊,中間並排還能再躺下兩個司錦年,但司慫慫卻不敢往裴書臣跟前靠。
想和老婆貼貼!
老婆看著就香香軟軟的很好抱。
扭頭看著裴書臣的背影,司錦年癟嘴,片刻之後伸手枕到了腦袋下,然後睜眼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他做夢也沒想到,小時候的醜小鴨長大後真的變成了白天鵝,而且這個白天鵝,現在居然還是自己的了。
有些開心是怎麼回事?
隻是白天鵝好像對自己的印象並不怎麼好,總算一副嫌棄自己的模樣。
司錦年有些不高興,也有些納悶,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裴書臣的事啊?
他為什麼就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呢?
他明明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背景的,他怎麼就瞧不上自己了?
想著想著,司錦年睡著了。
次日,早上六點,鬧鍾響起的第一秒裴書臣就睜開了眼,伸手拿手機,準備關掉鬧鍾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