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臣本以為他給了司錦年自由,不拘著他束著他,司錦年會很高興。
但他話剛說完,司錦年的臉就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裴書臣蹙眉,一時有些摸不清司錦年的心思。
明明不願跟他結婚的是他,他現在一心為他著想,他怎麼好像還生氣了?
不愧是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被人簇擁著長大的大少爺,脾氣就是怪。
司錦年要被裴書臣的話逗笑了,原以為是他不願意這門被包辦的婚事,到頭來,裴書臣居然也不願意。
所以現在根本不是他不願意,而是裴書臣壓根就沒瞧上他。
以前都是他瞧不上別人拒絕別人,突然被裴書臣瞧不上拒絕,司錦年心裏很是挫敗和不爽。
“聽著是不錯,但你既然也不願意跟我結婚,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我爸媽?”
“跟我領了證,現在又跟我玩這一套,裴書臣,我司錦年到底哪裏配不上你了?”
裴書臣被司錦年問的一愣,他也沒說他配不上他啊!
“我沒說你配不上我啊,我隻是...”
“行了你不用狡辯了。”
司錦年擺手,打斷了裴書臣的解釋,“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想跟你結婚,要不是我媽逼我,我這輩子就算是打光棍,孤獨終老,也不可能會跟你領證結婚的。”
司錦年的話讓裴書臣的心微微刺了一下,盯著他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聞的苦澀失落。
“你剛才說的那些我記住了,希望你說話算話。”
“我會的。”
收起自己不合時宜不該有的心思,裴書臣的表情又變的冷淡了起來。
煩躁!
鬱悶!
司錦年覺得自己得出去喘口氣,不然他一會指定要被裴書臣那張沒什麼表情的死人臉氣死。
拔掉手上吊針下床,司錦年直接往門口走去。
裴書臣一把抓住司錦年的胳膊驚訝問道:“你幹什麼?這針才打了一半你去哪?”
“我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裴書臣,你剛才說的話你忘了嗎?”
裴書臣被司錦年問愣住了,片刻之後鬆開了司錦年的手。
“不好意思,我隻是答應了你父母好好照顧你的,你的針還沒打完了,就這麼走了怕是對身體不好。”
“我死了不正如你意,到時候也沒人逼你結婚了不是。”
司錦年挑眉看著裴書臣語氣陰陽怪調了起來。
裴書臣語塞,蹙眉盯著司錦年看了好大一會。
這人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臭,要不是他現在寄人籬下,需要得到司家的幫助,以他以往的脾氣,他絕不慣著司錦年這個大少爺。
罷了!
先忍。
見裴書臣不再說話,司錦年轉身出了病房。
本以為裴書臣會叫他回去,可他都走到樓梯口了,裴書臣也沒出來叫他。
司錦年更煩了!
這婚結的,可真他媽憋屈。
剛走出住院大樓,司錦年準備去找好兄弟們喝酒解悶,突然聽到裴書臣略帶喘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心裏激動了一下。
“司錦年,你等一下。”
“叫我幹嘛?”
司錦年回頭,心想你要是現在求我回去打針,我就聽你的話乖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