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趙構張開手臂阻擋四人,“朕是皇上!朕的話你們敢不聽就是以下犯上就是造反!他造反你們要殺,那你們造反呢?況且,造反之罪是由皇帝來處決,何時輪到你們這些江湖草莽了?!”
看來這個皇帝是要保定秦檜了。朱雀沒有辦法,畢竟趙構也已經是皇帝了,他們再繼續,反倒落人把柄,會連累有橋集團與無情公子。
朱雀收回劍,瞪著趙構,“那皇上要怎麼處置此人,若是放之任之,在下第一個不服!”
“朕——”趙構一時語塞,“朕會將他關入大牢。”
......
追命見趙構一聲不出,又問“我大師兄呢?”
趙構哭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逸了出來,“無情總捕沒事。他被人救走了。”
魚天涼拿著藥箱進來了,“略商,趕緊來包紮一下。”
追命罷罷手,“不,我先送皇上回宮。”
“可是你的傷——”
“不必了。”趙構紅著雙眼起身,“朕自己回去。朕正想一個人靜一靜。”
追命和魚天涼默默的看趙構走出去,那嬌弱的身子巍巍顫顫,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他怎麼了?”追命脫去上衣,背對著魚天涼坐了下來。
魚天涼正小心翼翼的給他背上上藥,“......這個新皇帝呀......唉,以後終會毀在秦檜手裏。”
上完藥,包好傷口,換上幹淨的衣服,追命轉過身來,發現魚天涼望著自己愁眉。
追命輕輕的抱住她,手摸著她的頭,安慰她道:“天涼,已經沒事了。”
魚天涼一忍再忍,無奈地還是哭了。
“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呦~”
魚天涼緊緊抓著他的衣袖,“真的都沒事了嗎?”
“那你會不會......會不會......”
“你聽——”追命將她的手握起,放在自己的左胸,“我的心。”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自己感覺得那麼清楚,魚天涼含著淚水笑了,“我在你心上。”
“略商。”魚天涼微笑著抬起頭,輕輕觸碰了一下追命的唇,眼裏閃著信任的光,“你知道我一直信你的。日後你若還要守護這個國家,那麼,我陪你。”
“哈!”追命聞言一笑,輕刮了一下魚天涼的鼻子,“傻瓜。我追命可不是一個愚忠之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在世需盡歡。這才是我呀!”
“那你今朝‘醉’什麼‘酒’?在世‘盡’什麼‘歡’?”
“我呀~”追命話到此消了音,抱起魚天涼轉起了圈。
“呀!”魚天涼驚叫一聲,“快放我下來!啊!略商~小心你的傷!”
追命笑著停了下來,笑著撫上魚天涼的俏臉,語氣卻那麼悔痛,“天涼,你瘦了那麼多......天涼,跟了我,你受苦了......天涼,對不起。”
魚天涼的眼淚打著轉,她笑著掉下淚水,輕輕的一拳砸在追命身上。
追命握著她的手,認真的說,“天涼,我一直很愛你。”
“......我知道啊。”魚天涼笑著抹著漣漣淚水。
“事到如今,我對得起這個天下了。”追命擁著魚天涼,聲音就在她耳邊回蕩,“我不能對不起你。天涼,如今以後,我會離開六扇門,離開朝政,我要和你回名利圈,我們一起賺大錢,過自由的日子可好?”
“好。你說什麼都好。”
貌似波瀾不驚,實則忐忑不安的冷血,幾步一停的上了無情的小樓。
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
“小冷?”追命有些驚訝,然後釋然一笑,拍著冷血的肩,“你也來找大師兄?”
“是。”冷血瞥了一眼屋內,問:“沒在?”
追命點點頭,“朱雀說救走大師兄是有橋集團的首主管唐驚雨。我想大師兄一定是不要緊的。”
追命朝冷血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小冷陪三師兄喝酒去吧!走啦~以後要再聚在一起喝酒不容易了。”
冷血陪他去了園中小坐。
月明千裏。
兩人碰杯,一個是用杯,一個是用碗,一飲而盡。
追命托著下巴,笑眯著眼睛,“我知道小冷為什麼也找大師兄。”
冷血無言,又飲下一杯烈酒。
“小冷也要走了是不是?”
“......是。”冷血盯著自己的那一把無鞘、細薄的無名劍,心思卻不知飄在何處,“我想與大師兄說說。”
“我也是。”追命笑笑,問:“你的紅兒這次傷的很重?”
冷血慢慢的一點頭,有些氣憤又無奈,“叫她別逞強。”
“嗬嗬~”追命指著冷血道,“小冷也有被人吃定的時候。”
冷血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追命轉而歎了口氣,“還會回來嗎?”
冷血知道,追命問的是他陪習玫紅回習家莊養傷,還會不會回京城。他頓了頓,“如果國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