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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完顏亶焦急的喚著碧容的名字。
碧容放下手中的刺繡,靜靜的沒有出聲。直到完顏亶尋進了裏屋。
一把抓牢她的雙手,完顏亶焦急著問她有沒有事。
碧容疑惑的望著完顏亶,“容沒有事。你怎麼了?”
完顏亶鬆了一口氣,轉身咬牙切齒,“顧惜朝,騙子!”
碧容驚然起身,“你又要對九殿下做什麼?”
“你就那麼護著他?”完顏亶深深地望著碧容,“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亶啊!真的是亶。曾經你那麼愛我,現在還愛嗎?”
碧容但是淚流不止,“我真的,真的不記得了......”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完顏亶撫摸著她的臉,“容沒事就好。”
碧容看著完顏亶走出去,一個人默默地站了好久。
戚少商站在九王爺府側院的一處假山上,秋雨盤旋而至。
取了信回到房內,趙構已經在等著他。
“是顧惜朝那邊來的信?”趙構展扇輕笑,“是否要你開口跟本王借兵?”
“......是金風細雨樓的消息。”
“哦,可是那“童叟無欺”的楊無邪與那“溫柔一刀”王小石?”
“風雨樓的人馬已經到了太原。”戚少商笑了,露著兩個酒窩,自信滿滿,豪氣雲天。
趙構哼了一聲,有些不服氣,“本王就不信,顧惜朝當真算無遺策?你們風雨樓的弟子個個一身武藝是不假,可那完顏晟手上握著的是千軍萬馬,顧惜朝要以卵擊石嗎?何況金風細雨樓的人馬都支援到太原,那京城與江南一帶你們的勢力豈不是空虛了?就不怕那江湖黑道六分半堂趁虛而入?”
“王爺倒是替我們考慮周到。是不是以卵擊石我們就等著坐看分曉,我信惜朝。金風細雨樓的勢力已經南渡成功,大運河一帶從北至南皆在風雨樓控製之內,惜暮娘在世時,金風細雨樓已經與杭州寒冰暮雪閣聯手,現在寒冰暮雪閣早就合並進了風雨樓,所以我們樓裏,除了本樓弟子之外還有冰雪閣的武士,六分半堂還沒那個本事趁虛而入!”
半響,趙構幽然道,“何不再說下去?關於那有橋集團的。方小侯爺被無情大人所殺,最得利處的是誰?嗬嗬~你家惜朝好本事呀!你們金風細雨樓何止有寒冰暮雪閣的力量,有橋集團明著暗著都歸到了風雨樓,不是嗎?”
戚少商默了默,“你所言皆是。不過,此事過去之後,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至少現在,本王還是驚訝的。”趙構折扇一合,揚著鳳眼,“本王以為以愛卿得知顧惜朝的最後一步,會馬不停蹄飛回太原呢!風雨樓的人馬終究是不夠的,即使是智取,也需要武力為後盾。”
碎雲淵。毀諾城。
追命坐在高案台上晃著雙腳,“朝朝真的說不要我們去支援他?”
魚天涼道:“這樣終歸不妥。”
郝連春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顧惜朝做事,一向都是算準了的,“就算我們去了,也無法在兩天之內趕到太原。”
無情坐在輪椅上,手指輕磨著腰間係掛著的一雙短笛,一隻是他自己的素玉笛,一隻是方應看的血玉笛。他有事沒事都喜歡觸摸短笛,仿佛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大師兄。”追命望向無情,“你怎麼看?”
“顧惜朝說不必,那就不必。”
冷血進來了。他身後自然跟著活蹦亂跳的習玫紅。
習玫紅一進來就說道,“好大一隻鷹呢!我第一次看到雄鷹飛翔呢!”
“秋雨?”追命脫口而出。
“它叫秋雨呀!”習玫紅驚奇極了!
冷血點點頭,取出信給無情看。
“何事?”郝連春水問道。
“我們要啟程回汴京了。”無情蹙眉道,“張邦昌得到完顏晟支持,要登基成為新皇帝。”
“他?”追命一跳起來,神色急切,“憑什麼是他?完顏晟又憑什麼在宋立個偽楚皇帝?要是那張邦昌上位,哪裏還有我們六扇門的位置,不但是六扇門,就連百姓都受累。”
郝連春水是將軍,常年在邊關,所以對文臣張邦昌並不熟悉,隻知道是一個唯唯諾諾、見風使舵的小人。
“那我們把他殺了!”習玫紅心無城府,一臉天真的說道,“是不是我們要回汴京殺那個偽楚皇帝?淩棄哥哥,紅兒也要與你們一道!”
無情淡然說著,“我們先回汴京,然後等顧惜朝回來再說。他在信上所提之事事關重大,我要當麵與他談。”
畢竟是國家大事,郝連春水問道,“那我......”
無情看向他,“我知道郝連兄有牽掛,畢竟息城主剛剛生產完孩子。可是郝連兄,也是郝連將軍。將軍應該明白,宋亡之前,六扇門已經不再統領任何兵力,平亂鈺如同虛設,朝廷架空了六扇門的勢力。所以現在,我們,隻能借助你的力量,你的郝連家軍與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