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回身,點點頭。
“找到它做什麼,殺了我這個殘廢的人嗎?”
趙構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皮笑肉不笑,“現在在九王府裏,你自由的。可是今夜,你必須陪本王在這間房裏。”
說完,趙構側身麵牆而睡。
留戚少商一個人在房裏幹站著。
戚少商拿著茶壺走過去,茶水澆進了焚香爐裏。
白煙騰起。爐子裏一直焚著的催情香滅了。
走到外屋子,打開一扇狹長的窗,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
戚少商不自覺地就笑了。
“富貴榮華如浮雲,轉瞬如煙散,唯願伴君看河山。”想起他,戚少商覺的心都暖了起來,“惜朝,我惟願伴你看河山。”
惜朝......
毀諾城。
清晨。
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停了。
這一天,有一人醒來了。
魚天涼一手照顧追命,根本就不讓他人近身,即使大家是想幫忙。可是魚天涼堅持照顧追命的事都自己來。
因為追命泡藥療傷的地方隻有魚天涼去,所以,對於追命是何時醒來的,大家都不知情。
最先發現的是城中的仙子姐妹們,然後郝連春水知道了,才通知了眾人。反而遠在灶房煎藥的魚天涼是最後知道的。
追命一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體泡在盛滿藥的木桶裏,大概的事情也猜到了七八分。起身隨便找了找,換洗的衣服早有放好在床上。
“天涼去了哪裏?”追命一找到郝連春水,開口問的就是魚天涼。
所以當魚天涼熬好藥,用層層濕布包裹著藥壺手柄,雙手握著轉身欲出門時——“追命!!!”
魚天涼大叫一聲,藥壺落地四分五裂,滾燙的藥汁流淌了一地。
自然是沒有燙到魚天涼。追命深知魚天涼受了驚嚇就會把手上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會不顧一切地拋出去,所以早就一把摟過魚天涼腳下生風,離出灶房好遠。
魚天涼安靜的撲在追命的懷裏。
追命感覺奇怪,輕身喊她的名字,“怎麼了天涼,我沒事了真的。”
強行提起她的臉,看到的是清麗人兒臉上一行一行的淚水。
追命心裏一緊,再次猛地將於魚天涼摟進懷中。摟得好緊好緊,心貼著心。
“我不會有事了。再也不會了!”
魚天涼咽哽著,聳動著肩。
“略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天涼,再也不會這樣了......”
郝連春水遠遠地看著不禁唏噓呀,還在坐月子的息紅淚好奇地問他怎麼了。
“沒想到追命和魚大姐真的認真了。”郝連春水坐回到息紅淚身邊,端起紅棗泥一小口一小口地細心地喂她吃。
息紅淚笑了,“這不是早明擺了的事。”
息紅淚又說道,“人家一個小姑娘,別大姐大姐的叫人家。”
郝連春水滿不在意地笑著說,“江湖人不是都這麼叫,江湖消息名利圈,名利圈的老板魚大姐。嗬嗬,那我還是將軍呢,也沒見別人不叫我小妖了的。”
息紅淚嗤嗤地笑著,聲音如風鈴般悅耳。生了孩子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越發迷人。
追命去了無情的房裏。
無情將自他受傷後的事情都言簡意賅地說了。
追命難得的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小冷他......真的......”
“現在,不能確定。屍體沒有找到,也找不見人......可我總覺得他不會......”
“蹬蹬蹬”!
跑步聲進了,追命看著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魚天涼含著興奮的笑容,“真是天大的好事!”
仿佛有預感似的,追命霍然起身,“是不是有小冷的消息?”
一個溫熱的吻貼上追命的臉頰,魚天涼紅著臉,眼睛裏滿是喜悅,“我們的小師弟到毀諾城了!他平安的回來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大師兄我們趕緊去迎接!”
“在前廳呢!”
等無情、追命、魚天涼急急趕到時,郝連春水已經在前廳了。
郝連春水正說著:“冷血兄,內人因為生產養月,不能出來相迎,冷血兄,哦~還有這位姑娘,見諒。”
冷血抱劍行禮,“郝連將軍言重。”
“在城外,因為郝連家軍不知情而動武——”
“不知者無罪!我們怎麼會介意呢~小妖大哥。”說話的的那位姑娘,白皙的瓜子臉蛋兒,翹得高高的鼻子,眼睛大而發著亮,紅唇也發著亮,齒如編貝,兩隻雪白的兔子門牙,白生生耳垂上的金環,也發著亮光,好像她站到那裏,一切的光亮都給她一個人奪光了,笑得像一朵紅花綻放那麼動人,活靈靈的好看,是異常秀麗,又玉雪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