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擂台上的事情還真不好說,這場賭局不能算數。”
賭坊裏又炸開了鍋,賭博的人最沒人性,賭急了連老婆孩子都能賣掉,他們隻關心輸贏,不關心理由,像這樣半道換人輸掉的事,明知道不換人也是輸,他們也會抓著不放。
“好,我賠。”彭良也是個漢子,知道解釋無用,手都斷了,還留下錢做什麼。
“是條漢子,下次我一定會再買你贏,給,這是我的單子。”賭徒們欣喜若狂,原本以為輸了,沒想到還能撈回本,這樣的事情百年難遇,紛紛將手中的單子遞向彭良。
同樣的事情在每一家賭坊上演,彭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傷勢不輕應該靜心休養,像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做,身邊的小廝怎麼勸都勸不住,急得在旁邊跳腳,奮力展開雙臂,幫他攔住四周圍過來的人群。
“少爺,你回去休息,我來就行。”
“不用。”
彭良緊緊咬著牙,他不但斷了手臂,還受了內傷,每一次開口說話,血都會向外流,他不得不極力將口中的血咽回去。
“少爺,這樣下去不行啊,要不我們先回家,讓這些人去顏金城拿錢不也一樣,最多我們多給他們一些。”小廝人單力薄,攔不住圍過來要錢的人,差點哭了。
“不,我不回家。”彭良咬牙堅持著,他自幼天賦過人,年紀輕輕已經是築基後期,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從未有過敗績,原本想在樂山會上一展身手,沒有想到,還沒上場就斷了一臂,他有什麼臉回家去。
“不回家?那我們去哪?”小廝一呆,極力護著彭良。
“不知道,等把這些人的錢賠了再說。”彭良根本沒有想好要去哪,腦子裏一片混亂,圍在身邊的人擠來擠去,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少爺,你怎麼了?”昏迷前,他隻聽見小廝驚恐的叫喊聲,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彭良醒了過來,剛睜眼就聞見一股濃鬱的酒氣,好像躺在酒窖中一樣。
“我這是在哪?”彭良轉過頭,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門邊,頭伸到門外,隻有身體站在門內。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門邊的戴小萌回過頭,捏著鼻子走進彭良,“不好意思,這裏酒味太重,我扇了很久都沒辦法弄幹淨。”
“沒關係。”彭良已經發現他並沒有躺在酒窖中,那股濃鬱的酒氣來自屋裏的另外一個人,正在呼呼大睡。
“你的手已經幫你重新接好,內傷也服了靈丹,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傷勢很快就能痊愈。”戴小萌看了看彭良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有了一點血色,不再蒼白得嚇人。
“我的手?”彭良扭頭一看,斷了的手臂被木板固定著,隻露出腫脹的手指,他試著動了動,手指居然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