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欲言又止，呆看著虎姐好一會才狠狠一咬牙，扭頭道：“上酒。”
“酒？”肖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出了雅間去找夥計。
他剛一出門口，一個夥計已經等在外麵，聽他要酒，沒立刻去拿反而走進了雅間。
“幾位客人，不知道你們要喝什麼酒？”夥計滿臉堆笑，恭敬道：“我們這裏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九爺煩躁吼道：“我管你們有什麼酒，你給我上烈酒，最烈的酒，雪裏紅。”
“是，馬上就來。”夥計被吼得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心道真是倒黴，怎麼就遇見個脾氣不好的主，他正想退出去。
虎姐笑道：“再上一桌酒菜，最好的。”
“是。”夥計退了出去，肖二跟在後麵悶頭偷笑，暗道活該，想拍馬屁沒想到拍在了馬腿上。
“這位客人，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提醒幾位客人，請柬上的酒菜隻是普通的酒席，如果點了其他的東西，價錢要另外算。”夥計不是剛才的夥計，但他認識肖二，知道他也隻是個夥計，最近看著風光，但卻做不了主。
“沒事，區區一桌酒席而已，你隻管撿著最好的上。”肖二不在意，雪裏紅是樂山鎮最烈的酒，但並不貴，一桌上等的酒菜，頂了天也就幾十晶石，這點錢不算什麼。
“是。”夥計退了下去，不一會的功夫，一桌上好的酒菜和一壇雪裏紅就送了進來。
戴小萌拘謹地坐在虎姐身邊，肖二不知道虎姐的身份，但看九爺在她麵前都吃了癟，知道不能怠慢，跟在身後忙前忙後。
九爺冷著臉不看任何人，雪裏紅剛一送到，他就一掌拍開酒壇口的封泥，仰頭就往嘴裏灌。
“師傅，吃菜。”戴小萌知道九爺心裏憋屈，有氣無處發就隻能喝悶酒，她又不好勸，隻好一個勁地往他碗裏夾菜。
“別隻顧你師傅，你也吃啊。”虎姐看著戴小萌笑，笑容很和善，按輩分，戴小萌算是她的徒孫。
“是，虎……”戴小萌突然不知道該叫虎姐什麼，師祖？她又不是九爺的師傅，叫師祖好像不對。
“嗯……”虎姐咬著筷子嗯了一會，笑著搖頭，“按理你應該叫我師叔祖，不過嘛，我不喜歡，你還是叫我虎姐吧。”
哼，九爺冷哼一聲卻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卻仿佛在說，裝什麼裝，老妖精一個還叫姐，真惡心。
“虎姐，你……”戴小萌神情尷尬。
虎姐是大乘期老怪，她對她雖不了解，但從聽到的事情來看，九爺似乎無禮了，但他是她師傅，不能說師傅的不是，隻能尷尬地看著虎姐。
“沒事，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虎姐吃了口菜，全然不在意九爺，笑道：“今天是我來的突然，沒有事先告訴你們一聲，他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哪裏！”戴小萌一頭冷汗。
大乘期老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敢說個不字，也就是九爺才敢冷眼相對，換做是別人，早嚇得腳攤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