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青年縱身跳下玄冥塔，平穩地落在地上，開始尋找那個聲音所說的“它”。
……
積羽城中心大殿內……
“長老……羽族北征軍二萬三千人全軍覆沒……末將翼揚甘心軍法處置……”衣衫襤褸的翼揚跪在積羽城長老麵前，低著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嗯？軍法處置。”長老冷笑著說道，“我們羽族之中，修為能過大乘者，除了翼展、翼巡，就是你翼揚了，像你這樣的人才，我怎能忍心軍法處置？”
“長老……”翼揚仍不敢抬頭。
“我們羽族雖說是自傲高貴的一族，可你卻過於自負，致使我們的北征軍全軍覆沒，你說說，你還有什麼顏麵回來見我！”長老過於激動，拍案而起，指著翼揚大聲喝道，“你雖說破城有功，大大小小幾十座，不折一兵一卒，但卻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將營帳紮在灌木叢中。更可笑的是，你還邀請敵方將領來參觀自己營寨的部署情況，這是何等荒唐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玩暗的，半夜三更就來劫寨……”翼揚有些委屈道。
“你不知道……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戰爭本來就是變幻莫測的，陰謀陽謀都是謀略，你這樣簡單的大腦，一味就知道拚命廝殺，如果我族是近戰部隊，那早就被你打光了不是？”長老怒斥道，“平時隻知道一味修行，卻不識行軍打仗之法，讓你指揮北征軍，真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
“末將甘願受罰……”翼揚叩首道。
長老不語，走到翼揚身旁，拿起竹刀，割下了翼揚左鬢上的白羽，鮮血沿著翼揚的麵頰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回去治好傷。”長老毫無任何表情地說道。
“是。”翼揚掙紮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
望著翼揚離去的背影，長老的內心也在隱隱作痛，他深深責備自己，不該把如此重任托付給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他緊握著翼揚鬢角的羽翼，緩緩地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呆望著眼前劍仙城南郊的地圖，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來人。”長老突然發話了，大殿外的羽族侍從立刻跑了進來，單膝跪下抱拳問道：“長老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調集白嶺、驚鴻嶺守軍速來羽嘉森林集中，今年不攻下劍仙城，我誓不為人！”長老的聲音仿佛是在怒吼一般，大殿中回聲陣陣，久久不得散去。
“長老，這樣不太好吧，白嶺驚鴻嶺的守軍都調來積羽，那裏可是我們的邊界啊，我們同沙國的關係十分微妙，如果沙國趁機入侵怎麼辦？”侍從思考了片刻分析道。
“我正是……要把沙國消滅！”長老手中的那把竹刀狠狠地插在了地圖上，而那個地方，就是積羽城東邊的沙漠海，也就是沙國主城所在之處。
“長老三思啊！”侍從繼續分析道，“我們與沙國的實力不相上下，如果這個時候攻打沙國損失了部隊，北方的人類也會趁機入侵的。”
“你分析的沒錯。”長老挺欣賞眼前這個侍從，“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羽，單名一個英字。”侍從如實回答。
“嗬嗬，羽英，你過來，那你看這仗該怎麼打？”長老笑著問他。
羽英起身，走到長老身邊，指著地圖分析道：“在下看來，放棄所有的人類城池，撤掉所有的守軍，駐守傷麒城……”
“為何要駐守傷麒城？”長老打斷了他的話。
“傷麒城是距離原人羽邊界最近的一座人類城池，如果發生戰爭，可以保證後方的補給不會斷。”羽英解釋道。
“很好！”長老微笑著說，“看來讓你當侍從真是屈才了，回頭我會考慮下，給你弄個一官半職之類的。”
“我……我並沒有任何修為……”侍從說到這，低下了頭。
“嗬嗬，並不是要你去前線打仗，通過翼揚的失敗，我覺得，指揮要比猛力更重要。”長老意味深長地說，“不過現在的形勢嚴峻，如果我不親自出征北伐劍仙，為那兩萬三千將士報仇，軍心必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啊。”長老敲了敲自己的頭，很煩惱的樣子。“看來，隻有尋找傳說中的神器了。”
“神器？”侍從有些驚訝，“什麼神器？”
長老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隻是吟出了一首七律：“美人一笑萬骨山，修羅血戰意闌珊。早醒無事誅天帝，敢教日月換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