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火舞咯咯一笑,轉眼將柔弱驅逐幹淨,道:“我們走吧。”
由於剛才一事,氣氛不免有些尷尬,隻有雲炎隱晦的給風遊鳴傳來感激的一笑,讓風遊鳴苦笑不已。
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引發這一切不愉快的中心,也難怪風遊鳴會鬱悶了,或許真不應該跟著雲炎他們過來。此時的風遊鳴,寧願獨自對上三四個黑衣人,也不願成為這不快的源泉。
隻是既然來了,也逃不了了,那就索性看看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吧!
穿越最熱鬧的地方,各種各樣特色的土房冰屋,或紅或白的男男女女來來往往,隻可惜了眾人並無心情去關注這一切,或許是雲炎有什麼示意,或許是有人提前在前方開路了,總之那些冰火門徒弟都沒有上前拜見火舞,而火舞竟然還能介紹得充滿激情。
似乎她剛才柔弱哀傷的一麵隻是一種錯覺。
隻有雲炎知道,冰火門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門中的氣氛隱隱有些壓抑沉悶,各種走在路上的人,他們的表情都讓雲炎有些陌生。這一切,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使雲炎愈發沒有心情給兄弟們介紹冰火門的風土人情了。
大荒中有好幾處火焰山,由於大荒寬廣遼闊,常人又沒有那麼靈通的消息,缺乏交流之下,總是簡單形象的為自己所見所聽說的山脈命名,火焰山,也成為了這樣一個名字。
冰火門的火焰山,並不是真的有火焰在燃燒,而是一座內部全是岩漿的高山,山頂是一個巨大的洞口,從洞口看甚至能看到火紅熾熱的岩漿在緩緩流動,山石因於岩漿的緣故,微微透著一股暗紅,和遠處相對的玄冰峰相映生輝。
這一次眾人並沒有真的上了火焰山,一來火焰山上的悶熱黃軒塵等人真的難以適應,二來火焰山隻是個適合火行功法修煉的地方,而不是適合居住的地方,火焰山上寸草不生,除了少數比較珍奇的草木能生存,可謂毫無景色。
火焰山下,有一個巨大寬敞的山洞,是冰火門最負盛名的地方之一,二門主火舞居住,修煉,管理門主事務的地方,炎流洞。
雲炎背上的炎流劍,正是來自於這個神奇的山洞。
炎流洞洞口並不大,但別有一番玄奇的滋味,不宏偉卻有奇形怪狀的黝黑山岩纏繞,走入山洞,未走幾步,豁然一副奇景映入眼簾。
洞中天地,猶如上至暗夜星辰,下至九幽玄冥,身置其中,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炎流洞近乎能容得下一座小山,如此巨大的山洞,簡直是生平未見。
炎流洞中間,是一座突起的小山似的石台,與上方垂下的一塊龐大岩石針鋒相對,似乎經曆了千萬年將要連到一塊。四向蜿蜒,是一條條形似小道的石脈,凹凸不平而又井然有序,形似一圈圈緊密的波紋。石壁上,更是千奇百怪,各色各樣的山石如人,如獸,草木山水,換個角度,眨個眼睛,似乎又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而洞中一切,未有絲毫人手雕琢的痕跡,當真玄奇無比。
回到炎流洞,這個屬於自己的地方,火舞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啜泣起來,在雲炎的印象中,一向堅強開朗活力四射的二姨,從來沒有這麼柔弱的一麵過,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風遊鳴幾人更是尷尬,簡直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跟進來了,隻好坐得稍微遠一些,不敢言語,也不敢亂動。
雲炎猶豫良久正要開口,火舞幽幽的聲音反而先傳出來:“你大伯他,變了……”
大伯變了?大伯能變成什麼樣?雲炎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火舞的第一句話,不像是在解釋,反倒像自我呢喃。
“他變了!他一定是瘋了!他竟然要攻打風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