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天氣,那該死的暴風雪,竟將我們的船刮到了北極,哦,上帝,救救你可憐的信徒吧,船上竟然沒有一件可以禦寒的衣服!”維克多船長緊緊的盯著主控製艙內的各種儀器,不停的嘮叨,仿佛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而主控艙內本應堅守崗位的幾名船員不知道是忍受不了寒冷,還是忍受不了維克多的嘮叨,早已跑得沒影了。
“泰柯,混蛋,王八蛋,你滾到哪裏去了?給我上甲板去看看,探測雷達剛才出現了異常,探測範圍竟然隻剩下一公裏不到,哦上帝,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了!”
突然,維克多發出一聲慘叫,衝著麥克風大吼道,“你們給我聽著,不想船撞上冰山成為北極虎鯨的下酒菜,你們就趕緊給我上甲板盯著!”
在相隔十數米的一個船艙裏,幾名身著海員服的男子正哆哆嗦嗦的圍著一盆火烤著,聽到維克多那怒火般的吼聲,幾人更是哆嗦的厲害,而那個叫泰柯的船員更是滿臉的苦澀,狠狠的低聲詛咒了一聲,胡亂的披上一床被褥,無奈沿著樓梯向甲板上爬去。
寒冷的風如刺骨的利刃呼呼的刮著,仿佛要將這個闖入者撕成粉碎,盡管泰柯剛剛在三個月前完成進級成為一名地級土係魔法師,但是在這大自然的狂暴的力量下,泰柯以土係魔法力形成的土盾簡直不堪一擊,隻維持僅僅不到五秒中便在風刃中土崩瓦解,而此時,一道風刃更是無形無影的從泰柯的脖子邊劃過,帶起一串傾刻間凝聚成冰淩的血珠。
“啊,上帝,那是什麼?”
盡管差點被一道風刃割破喉嚨,但泰柯還是堅定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冒著生命的危險,終於在甲板上找到了一處避風之地,然而他還未站穩腳跟,就發現在前方不到一公裏的海麵上,一座巨大的冰山緩緩從水下浮了起來。
轟轟——
盡管泰柯已經做出了示警,盡管維克多用盡了最大的力量調轉船頭,但是船還是一頭撞向了那座百米高的冰山,不過很幸運,船頭並未受損太大,隻是整個船身卻有一半栽進了冰山內,在這零下數十度的冰海上,船身很快就和冰山凍在了一起。
“見鬼!我就知道會這樣……”
維克多狂吼著怒罵了一聲,因怒火而引發出的地級火係鬥氣差點將主控艙內的所有儀器摧毀。不過理智最終克製了衝動,維克多將鬥氣強行壓回體內,忿忿的怒吼了兩聲後,臉色陰沉的走出船艙,向甲板上走去。
甲板上已被一層厚厚的堅冰所覆蓋,圍欄,桅杆以及船帆上都掛滿了長長的冰淩。
維克多催動火係鬥氣驅散刺骨的寒氣,一步一步向船頭走去,這時,泰柯正渾身裹在淡黃色的土盾中,呆呆的站在船頭的位置。
“情況怎麼樣了?”維克多沉聲問道,“船身受損嚴重嗎?”
泰柯搖了搖頭,道:“船長閣下,我不知道該說我們幸運還是不幸,這座冰山裏麵是空的,冰壁也隻有一米多厚,所以我們的船撞穿了冰壁,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損傷,隻是現在船陷在冰山裏麵,動彈不了……”
維克多未等泰柯說完,便大吼了一聲,道:“見鬼,趕緊想辦法將船和冰山分開,否則,冰山裏麵一旦注入海水就會下沉,到時候我們的船就會被拖進水下!”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為了印證維克多的話,冰山內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整座冰山竟有緩緩下沉的跡象,而從冰山中傳來的巨大的力量讓船頭發出‘吱吱咯咯’的刺耳的聲響。
維克多、泰柯二人與隨後上來的八名船員聞聲臉色阧變,紛紛拿出工具開鑿冰山,試圖將船體與眼前的冰山分離,而維克多、泰柯等會鬥氣或者魔法的船員亦顧不得利刃般的寒風,紛紛用鬥氣和魔法直接轟擊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