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犬養平齋還在饒有興趣的逗著鳥,陸中庸就走過去打招呼。
“犬養先生,您好,還記得我嗎?我是陸中庸啊,京城晚報的編輯啊。”
“噢,原來是陸先生,你好,怎麼有事嗎?”犬養平齋這才想起來,這個人以前也見過幾次,說話文鄒鄒的。
“犬養先生,你被騙了,我剛才看到那個白連旗把這黃鳥賣給你了,你知道嗎?這個鳥是個髒了口的鳥,不值錢了。”
“噢,髒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嘴髒了,那擦擦不就行了嗎?”
陸中庸聽完,白眼一翻,“這隻鳥髒口了就是它學夜貓子叫了,會罵人了,你要是把他帶到別人的鳥附近,會挨罵的。犬養先生。”
犬養平齋聽完眼睛一亮,“這隻鳥會罵人嗎?白先生還真的厲害,居然能給我弄來能罵人的鳥,來罵一個。”說完就去逗這隻黃鳥,黃鳥也很給力,學起夜貓子的叫聲。
“完了完了,犬養先生,你聽它都學夜貓子叫了,這鳥算是廢了,要不成了。”
“那太好了,它能學夜貓子叫,那麼我把它放在家裏,老鼠就不敢來了,哈哈哈”
犬養平齋完全聽不懂陸中庸的意思,還自作多情的說了個冷笑話。
陸中庸看一副白癡模樣的犬養平齋,也不好在勸他了,隻好心裏默默的鄙夷著“特麼的就這樣還說自己是個中國通呢?狗屁不懂。”
“犬養先生,這是我寫的一份關於好鳥魚蟲的一篇文章,裏麵就詳細的介紹了很多關於老北平養鳥的知識,您有時間好好看看吧!”說完陸中庸就把這篇報紙放在桌上。
“哦對了,犬養先生,有個事情我想請教您一下。”
犬養平齋轉過頭看了看陸中庸,想聽他具體要說什麼,憑借著職業特工的敏銳觀察力,他早就猜到了這個陸中庸過來應該是想說什麼事情,要不然他是不會好心好意過來告訴自己白連旗騙自己的。
犬養平齋不在意白連旗是否騙自己的錢,隻要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好的情緒價值,這就足夠了。
“犬養先生,我知道您和日本憲兵司令部的一些大官們有來往,我隻想你能否幫忙引薦一下,我也想為了大東亞共榮圈出一份力啊。哈哈哈”
陸中庸說完,略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犬養平齋看了看陸中庸,心裏開始盤算著陸中庸的話語,還別說現在真的缺少一些媒體上麵的宣傳,很多主流報紙上麵的大編輯都自詡什麼不做亡國奴不做漢奸的高風亮節,油鹽不進,要是能培養一個像陸中庸這樣的小人,也未嚐不可。
“陸先生,你這個想法很好,我會仔細考慮的,如果可以我會替你引薦一下的。”
“謝謝您了,犬養先生,我這就回去趕稿子,寫幾篇關於共存共榮的文章,到時候給您或者您背後的長官們好好看看。”
陸中庸聽到具體的答複,這才心滿意足的告辭回家趕稿子了,他現在就想過好日子,人上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