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說:“我陪你去,我要照顧在你身邊,我已經提出辭職申請了,大不了不要離職補償了。”
許文力說:“麗娜,你這是何苦呢,幹嘛非得要在這件事情上,唉!”許文力歎了口氣,似乎有些不舒服了。
麗娜擔心地看了眼許文力,見他沒事,麗娜便說:“我是擔心你嘛,那種偏遠山區,交通又不方便,萬一?”
許文力說:“我真的是想去支教幾個月,體驗下那裏的生活,然後再重新考慮我的那個基金的想法。”
麗娜說:“文力,你可以縱容我一次嗎,咱們先把這事放一放,等我離了職,我們一起去環世界旅行,或者去哪裏都可以,但你不能放下我,或覺得我會幹擾你什麼的,文力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什麼這麼跟你較真,其實我最近看過心理醫生,我把我們的生活情況告訴了醫生,醫生說我們的夫妻生活處在不健康的狀態,因為我們都太優秀,優秀的可以沒有對方,一直缺少內心的碰撞,比如,你為什麼要想著這些高大上的東西,為什麼我們一直都沒憧憬過要孩子呢,就是你的內心還沒有安下來,沒有跟我融在一起,文力,你就聽我的吧,我不否認偉大的存在,但是在現實中我們都應該學會順其自然,學會妥協,不要去理想化,文力,如果到了明年你還想一個人去秀麗山支教,到那時我就不攔你,我會支持你,但今年不行,我的確申請離職了,接下來的時間就讓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
許文力歎了幾口氣,不再說什麼,麗娜委屈地哭泣起來,雖然有種故意撒嬌的心計,但也真切,她淚眼汪汪地看著許文力,許文力卻把頭偏向另一邊,麗娜哽咽著說:“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很愛我的,但也許我就像你操作的某隻期貨品種,我為你帶來了某些價值,但我並不能讓你放鬆,是不是,你並不愛我,是不是,你看著我,你跟我相處,你並不能放鬆,是不是,文力,我說得沒錯吧?當然,我說的可能是氣話,但這裏麵真的是很微妙的,是一種真實的心理反映,這種心理我們以前都忽略了,但現在仔細想想,它騙不了你,也騙不了我,但我們為什麼會走到一起,肯定是你喜歡過我,我也喜歡過你,但我們都還不善於愛,文力,我現在不是要跟你較勁,不是要跟你鬧別扭,我隻是想讓我們都學會愛,好嗎,文力?”
麗娜抱住了許文力,許文力也抱住麗娜的身子,並“嗯”了聲。許文力覺得麗娜說得也非常有道理,他的確是不善於“愛”麗娜,或者是不善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