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姓名也不知道的人,居然不知不覺在蘇綰璃心中埋下了掛念。
夏奕完全看不懂她忽悲忽喜的表情,不得不打斷她問:“沒事吧?”
“他應該沒事。”蘇綰璃下意識回了這麼一句,喜不自禁。
“是嘛……”夏奕有些吃味,“沒想到你負氣離宮,居然把心也帶了出去。”
蘇綰璃想起這事便覺委屈:“當時我瞧見宮裏頭處處鴛鴦亂舞,獨我一個落單,我自然……是要出去找樂子的嘛!”
“那你可找到了?”
“嘿嘿嘿嘿……”蘇綰璃想起擎天教教主,就忍不住偷樂。
“笑什麼?”夏奕有些鬱鬱。
“我隻告訴你哦……”蘇綰璃湊近他的耳朵,“人家教主,說要娶我耶!”
夏奕臉色有些怪異:“那……你怎麼想的?”
“我逃出來了!”蘇綰璃挑眉。
“為什麼?”
“我連他真麵目都不知道,我怕嫁過去吃虧。”
夏奕汗顏:“那你還那麼開心?”
“有人求婚,能不開心嘛?就準你們成雙成對,我孤獨一個啊?”
“你蘇四小姐美名在外,這些年前來下聘的人也快踏破了蘇家門檻,可沒瞅見你有這麼開心過。”
“這次不一樣,人家教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蘇綰璃仰起腦袋瞅著床頂百花的圖案,犯了花癡。
“哼,我定要親手宰了他。”夏奕冷冷道。
蘇綰璃從浮想聯翩中墜落下來,凝眸瞪他:“他有神助,你保住你的江山就好,不要為難他了。”
夏奕不聽勸,淡然略過蘇綰璃的奉勸,交代幾遍她好生歇息,便忙著回宮處理政事了。
然他不聽話,蘇綰璃亦然,當晚,便悄然離了蘇家莊,要往擎天教去。
到底不確定夏蝶是否救了人家,不放心驅使她負傷跑路,然才出門就被剛從妓院逍遙回來的蘇遠黎逮著——
“四妹這是要去哪裏?”蘇遠黎將她攔在門口,笑得一如在妓院般淫蕩,沒有了血親關係,他忽然頓悟自己也可以調戲這芸城一大美女了。
“用不著你管。”蘇綰璃冷言冷語,不想與他接觸,“讓開。”
“呦!妹妹生氣了,哥哥還偏不讓!”蘇遠黎說著便伸出手來勾她下巴,“從前哥哥最看不慣妹妹生氣的樣子,此番看來卻極為可愛,難道是這月色撩人?哈哈哈哈……”
然不料,他尚且笑得癡狂,手腕突然被蘇綰璃扣住,隨即翻轉一周,帶動胳膊,當即就咯吱一聲,脫臼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敢來撩我,不知死活了!”蘇綰璃才不怕外強中幹的他,將吃痛嚎啕的他踢到一旁,便雀躍著奔出去了。
“小賤人,你給我回來!”蘇遠黎惱羞成怒,不顧手臂劇痛追了出去,在巷子裏跑出老遠。
蘇綰璃傷勢未愈無法施展輕功飛簷走壁,逃了一段路不得不回頭怒喝:“你若不要你的手臂了,盡管追來!”
蘇遠黎一愣,頓覺手臂疼得快斷了,正要打退堂鼓之際,眼眸忽然掠過蘇綰璃頭頂,驀地一亮,叫住她:“等等!”
為這句話,蘇綰璃停頓了刹那,卻在那一刹那,一股白煙從旁撒來,彌漫於蘇綰璃麵前,嗆鼻不說,瞬間襲來的昏昏欲睡,令蘇綰璃心頭一涼,大感不安。
迷藥下得很重,看著她軟軟倒下,蘇遠黎手舞足蹈地奔了過來,誇讚道:“幹得好!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