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露絲沒好氣地反駁道，眼神卻不如她的語氣來的粗暴。
“也是，”夜鶯笑了笑，“我可是已經糟糕到一周都沒洗澡了。”
瞪著那張漂亮的臉龐，露絲眼中的縫隙卻流露出了心疼和悲傷，紅唇動了動，卻硬是沒有說出自己心裏的擔心，因為她知道，這個人永遠不讓別人擔心。
“現在可沒時間和你聊天敘舊，”露絲皺眉說道。
夜鶯笑著抬了抬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隻是想再多博得一點自己辯護律師的好感而已。”
“在法庭上，可是你為我拚命。”
露絲沉默片刻後開口，“你後悔嗎？”
等了一秒，又追問了一句，“你覺得值得嗎？”
夜鶯隻是看著對方眼中帶笑，“嘿，站在現在去審判以前總歸都是不公平的。”
“都是要做了才能知道今天，所以，根本不存在後不後悔。”
“不過，無論如何，什麼事情都總歸是值得的。”
“都是值得我才會去做。”
露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眼神帶著無奈，“你總是愛給人出難題。”
“因為我相信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能信的人可不多，”夜鶯眼尾笑出一個漂亮的紋路，“事多人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露絲沒好氣地說道，“聽上去這可真是理所應當。”
靜默片刻，夜鶯卻突然伸出手握住露絲握筆白皙柔軟的手，專注地盯著對方的眼眸，“我知道這次會有多糟，所以，你隻用盡力就好。”
露絲有片刻地失神，深深地看著夜鶯，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會打輸你的官司。”
因為輸了，你就是死在我的手裏。
夜鶯微微後仰，點了點頭，笑得從容淡定，“當然，你不會輸的。”
“不然，我請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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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回道囚室時Lion正坐在床邊折紙，一張薄紙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折疊，手指靈活地翻動，速度快的驚人。
“書看完了？”Lion抬頭瞥了一眼White，後者點頭。
“好看嗎？我也想看看。”
“已經還了。”
White淡淡地答道，抬腳往自己的床位走去，Lion卻突然起身，提前一步跨擋在White麵前，湊近身嗅了嗅，像一隻野獸一般，然後慢慢側過頭，銀灰色的眼中透著深意，“你身上，有點和平常不同的味道。”
White一愣，隨後不動聲色地後退開一步，對於Lion剛剛的那句似乎雙關的話語隻是聳了聳肩，“這裏太熱了。”
“我去衝個澡。”
Lion回頭看著繞過自己向淋浴房走去的White，思考了兩秒然後開口，“我等你一起去吃晚餐。”
White有點不解地皺眉，最終卻也沒有開口拒絕，當然也沒有答應，隻留下一個沉默的背影。
淋浴間傳出的水聲像是阻隔斷了與外界的聯係，White往自己身上澆了點冷水，等適應了溫度差異的刺激之後才站到灑花下，閉上眼靜靜地站著，慢慢撫平自己內心那股幾乎壓不住的焦躁和不安。
閉眼伸手抹了一下臉，卻在下一刻感受到背後突然靠近的熱源，White吃驚地迅速後轉，冷水浸進眼中的疼痛感還未消逝，半眯著眼睛眨動，強迫自己快點適應，Lion卻已經身處手臂按住White的雙眼，輕聲道，“先閉上，一會兒就好了。”
眼瞼上溫熱的體溫傳來，White不安眨動的睫毛劃過Lion的手心，手上的濡濕感幾乎讓人晃神對方是在哭泣。
不過，這當然隻會是錯覺。
“你進來幹嘛？”
White拂開Lion蓋在自己眼睛上手皺眉問道。
Lion並沒有收回手，反而又按住White的肩膀把人向後推，自己擠進對方流出的空間裏，兩人幾乎是平分著灑花，ion沾濕的金發打在額前卻沒有一絲的狼狽，嘴角反而帶著那種永遠鎮定威懾的從容笑意，“一起洗吧。”
White背貼靠在牆上拒絕，“你可以等我洗完再洗。”
Lion隻是甩甩頭，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可晚餐等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