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on。”
Lion曲腿坐在窗台邊,聞聲沒有回頭,右手中翻飛著一張小紙片,眼神有點空洞地看向窗外。
夜鶯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輕微地歎了一口氣,“你還好嗎?”
Lion迅速地笑了一下,轉過頭,“你在擔心什麼?”
“很明顯,”夜鶯雙手抱著靠在床架邊,“你。”
Lion沉默了兩秒,然後搖了搖頭,“和我預想的偏差的有點遠了。”
夜鶯沒說話,靜靜地站著。
“放心,我還能行。”
“這裏永遠不會按照誰的想法走的,Lion,”夜鶯慢慢地攏起眉,“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多了。”
Lion突然跳下窗台,麵無表情地看著夜鶯,“可是還是要走下去,不是嗎?”
“時間不多了。”
Lion抬腳往前走,夜鶯沒回頭,隻是淡淡地重複那一句話,“時間……不多了。”
//////////////////////////////////////////////////////////////////////////
“我覺得這個開放日,要發生點……戰爭。”White皺眉坐下,將餐盤推進桌上。
“放輕鬆,”倉鼠聳了聳肩,“第一次參加都這樣。”
White看著餐廳右方早上的那群人,“我收到了一個像是警告的威脅。”
鷹眼順著看過去,轉著手中的勺子,“‘野狼’的殘黨好像在‘番薯’死後還沒跟著誰。”
“獨成一派?”蛇冷笑了一聲,“嗯?”
“誰知道,”倉鼠一口氣喝光了牛奶,將紙盒子揉成一團,“‘蜘蛛草’說下午有個‘煙花派對’,會炸誰?”
“‘蜘蛛草’?”White疑惑。
“一個賣國賊,”倉鼠笑得有點嘲諷,“說著要加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個黑幫組織。”
“可信?”蛇皺了皺眉,“他可向來牆頭草。”
“至少有個心理準備,”鷹眼慢慢地說道,“開放日向來精彩。”
“誰會是那條咬人的魚?”
“抓上來看看就知道了。”蛇吃進最後一塊麵包,眼神淩厲。
“上帝,”White哀歎了一句,“你們讓我更緊張了。”
“機靈點吧,小兔子,別被割喉了。”倉鼠端起盤子,和鷹眼轉身離開。
“小心點,別踩到炸彈。”
White看著蛇起身,也跟著起身,蛇瞥了他一眼,“不吃?”
White笑得有點苦澀,“吃不下,走吧。”
並肩回到囚室,蛇和White沒有交談一句。
囚室樓中的氣氛含著蠢蠢欲動,下層們都站靠在門口,仰臉瞄著高層,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叫喊聲。
“你有什麼對策?”White在囚室門口突然問道。
蛇沉默片刻,隨即偏了偏頭,“沒什麼對策。”徑直往囚室裏走。
White扯了扯嘴角,扭頭向下看了一眼,麵無表情。
斜對樓梯中間的囚室裏,上鋪的床上突然翻身跳下一個人,身材有些嬌小,骨骼相對歐美人來說有點羸弱纖細,看上去腰肢細長柔軟。
地衣扶著床架,麵無表情地盯著六層,蛇和他的室友一起,站在囚室門口像是說了什麼,蛇偏頭,回了一句,然後走進了囚室,他的室友還站在門外。
地衣轉眼看著White的側臉,開始緩緩皺眉,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鎖骨,靜靜地看著White轉過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神中透露著些微妙的情緒。
地衣勾了一個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