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監獄,吞噬社會黑暗的地方。
能吞噬黑暗的地方,一定比黑暗更黑暗。
White微微皺眉,然後慢慢苦笑了一下:“我隻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點。”
白人男子看向White滿臉的雪白繃帶,咧嘴露出尖牙:“你是個招人疼的寶貝兒。”
White笑意加深了一點,“但我不想疼我的人太多。”
白人男子聞言靜默了幾秒鍾,挑眉戲謔的問道:“你的屁股塞的下幾個?”
White垂下眼睛,淡金色的睫毛眨動了幾下,“一個。”
很簡潔,也很溫順。
白人男子很奇怪地笑了一聲,眼神卻透著精明的淩厲,“這裏的男人很多呢。”
“可能躺在病床上的可不多。”White言簡意賅。
其他受傷的囚犯都是直接扔在醫務室裏自生自滅,能夠被治療的人,那就是會繼續活下去的人,就是有能力繼續活下去的人。
白人男子深深地看著White,然後突然裂開嘴笑著,“過來,寶貝兒,你讓我硬了。”
White語氣帶著抱歉,“我現在…暫時…還不能走……我受了點傷。”
白人男子卻在瞬間發難,伸手撈過掛在鐵架上的輸液瓶掄起來直接砸向White,裝著葡萄糖的玻璃瓶重重地砸在White下腹部的胯骨上,疼得White臉色驟然發青。
玻璃瓶滾落在地上砸碎,White捂著痛處也翻到地上,護著頭部免防被輸液鋼架砸到。
“你他媽再說一遍?!!!”
“你這婊、子養的豬!!!老子要殺了你!!!!”白人男子激動地揮著鋼支架,又帶倒了凱麗夫人早上換的野花,White盡力往後縮,胳膊當著凶悍地鋼架地刁鑽襲擊,上臂的繃帶浸血了。
白人男子雙腿被固定著,他直接側斜著身子單手持著輸液架揮著,伴著空氣中的破風聲。
“等等,怎麼了?我們談談。”
White狼狽地喊,隻是回答暴露出方位換來更加淩厲的擊打。
White嚐試著反擊,扔擲的玻璃碎片卻直接在對方手裏卻便成致命凶器,White看著耳旁釘入牆裏的玻璃碎片,於是隻能趴在地上,臉貼在地麵盡量放低身子。
“你他媽的狗娘養的畜生!!不能走?!!不能走?!!沒有腿照樣殺了你這小雞仔!!!”
支架瘋狂地掃著屋裏的一切東西,房間裏一團亂,White順利地抓住了關鍵詞,張了張嘴又馬上閉上。
該說什麼?
說:“抱歉,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還是說:“嘿,兄弟,冷靜些,藥物作用你反應過激了。”
White自然不會天真到會認為對方現在能心平氣和聽進去多少,現在喊話無疑隻會暴露自己的方位,然後讓這場貓鼠遊戲完結地快一點,自己也死得幹脆一些。
White快速地吸了口氣,這該死的瘋子。
靜趴著數著數,那該死的西班牙舞曲還他媽的要放多久?!White一動不動,全身崩到極致。
突然,支架從床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直接抵上White的胸口上,劇烈的疼痛讓White不可克製地悶哼出聲,右胸的肋骨和鋼製架碰撞,硌得生疼。
“找到你了,小雞仔。”
恐怖玩味的聲音傳入耳際,White抬頭看見白人男子竟然半趴在地上,被固定的雙腿依舊架在床上,別扭著撇在一旁。
對於這樣的扭曲姿勢,White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睛,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大腦飛速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