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恒臨走時提出了一個要求,至少每個周末要讓他了解陸振宇的近況,陶然欣然答應,將這個工作就交給陶伯負責了。他記得家裏有一個台式電話,不過每個周末打電話找陸正恒也實在有些可疑。
“每周我都會讓陶伯寫信寄到你學校去的,信裏會詳細說明你哥的近況。”
陸正恒想了一會兒,補充道:“偶爾打個電話吧,讓我聽聽我哥的聲音。”說完,陸正恒從褲兜裏摸出一支迷你圓珠筆和一個小筆記本,是平時抄寫和背英文單詞用的。刷刷寫完,撕下來遞給陶然,“諾,這個是我家的號碼。”
陶然看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點點頭,“好。”
等到車子淹沒進晨霧中,陶然這才轉身回屋,將紙條遞給陶伯。“陶伯,這個號碼隻能打兩次。”高考也沒幾天了,按那個小屁孩兒的實力來說,考H大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以後估計能時常見麵了,也就用不著打電話了。
搞定陸正恒後,陶然也暫時將家那邊的事放下了,他相信他的表弟應該能處理好。想著這麼大的事應該和餘楊商量商量,不過考慮到他最近正被伯母軟禁,所以也隻能將這事暫時擱下了。現在他每天的生活就按部就班地去學校,當一個正常的高三學生。
“你這幾天晚上怎麼老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陶然瞄了一眼駕駛座上的讓開,終於問出了這幾天藏在心裏的疑惑。
從陸正恒來的那天晚上開始,讓開總是在吃過晚飯之後就不見了。家裏所有人曾將陶家上上下下都找了個遍,也不瞧見他人。但是在第二天總是能看到他打著哈欠從房間裏出來,非常正常。就好像他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安安靜靜地睡了一覺而已。
他以為他應該是出門辦什麼事了,畢竟像讓開這種‘神人’,自然是不能以凡人的思維來揣測,所以他也就沒問。
不過,直到今天早上讓開嘟囔了一句,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缺覺,但是睡了一晚上卻還是覺得沒睡夠。
讓開說他一晚上都在房間裏睡覺,並且一覺睡到大天亮。但是陶然晚上去他房間裏看過幾次,房間裏並沒有人。就連廁所他都喪心病狂的沒有放過……
所以,這其中有鬼是吧?
“難道你被狐狸精擄去吸食精氣了?”陶然突然腦洞大開,玩笑地問道。
“狐狸精個辣子!”讓開想也沒想就否決了,不過尋思著陶然說的話,他還真覺得自己最近有種精氣流失的那種疲憊感,不過他卻很肯定自己的身體非常健康,而且上次精力流失現在恢複的速度也比他預想還快上了許多。擰著眉毛良久,問:“陶然,你說你晚上去過我房間但是卻沒沒人?”
“對啊,我騙你幹什麼?”
讓開按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用勁,沉著臉不說話了。
這就奇了怪了,他明明一直呆在房間裏睡覺啊,難道是自己睡的太死被人挪走了都不知道?還是自己夢遊了?但讓開很快就否決了這兩種可能,第一,多年的訓練,他的睡眠雖然不淺,但也絕對不會連自己被人挪動了身體都不發覺。第二,他根本就沒有夢遊的病症。
那麼隻有另一種可能了,有人在那段時間給房間設下了一個結界——平行空間。進來的人看到的不過是那個人捏造出來的另一個相似的空間罷了。
車內的暖氣很足,但讓開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這連日來不正常的嗜睡,但是身體卻總是疲倦的狀態,加上平行空間的猜測。腦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不是吧……居然這麼快就被他找到了嗎?!
“你怎麼了?”陶然看著讓開突然間有些發白的臉色,心裏擔心地問。
“沒什麼,估計真是被狐狸精抓去調戲了吧。”讓開將車子停在路邊,幽默地順著陶然的腦洞調侃自己。
陶然無聲地看了他一眼,默默下車。
“節製點,我後半生的幸福課指望著你呢。”走了兩步,陶然突然回頭囑咐了一句。
讓開:“……”
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讓開決定這幾天就在陶然床鋪旁邊打地鋪。果然,一連幾天那種情況就再沒出現過,讓開興奮地打算這樣長住在陶然的房間,不過,陸振宇似乎就不怎麼樂意了。也許是因為他的心智逐漸恢複的原因,他現在大概是十一二歲的心智,占有欲和吃醋這方麵表現得非常明顯。
不過這家夥控製自己的情緒控製的非常好,在陶然麵前軟萌可欺,一旦單獨麵對他就是眼神掃殺,偶爾伸出大長腿在他腳下使個絆子,唆使咪可偷偷在他被窩裏偷偷尿尿,又或者在早上不小心一腳踩在他肚子上諸如此類。
關鍵做了這些時候,讓開還不能凶他,一凶他,他就跑到陶然身後,委屈地揪住陶然的衣服,一副我還小什麼都不懂兩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兒。重點是,陶然偏偏就吃這套,拿這樣的陸振宇沒辦法。現在陸振宇在陶然心裏的地位已經超越了咪可超越了餘楊,走上了人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