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掙紮的動靜越大，賀炎摟著他腰的手便收得越緊，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滯。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曖昧，仿佛連燭火都在為他們的靠近而搖曳。
“你別動了，我有點……興奮。”
賀炎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林森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垂。
林森的身體微微一顫，耳邊的低語仿佛帶著電流，瞬間擊潰了他的力氣。
他的腰肢一軟，整個人直接卸了力，跌坐在賀炎結實的大腿上。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毫無縫隙，彼此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燥熱。
“娘子，我們這樣……不太對。”
林森的聲音有些虛浮，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慌亂。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賀炎的衣襟，試圖從這種曖昧的氛圍中掙脫出來。
然而，賀炎的目光卻緊緊鎖在林森的唇上。
那雙唇微微張合，仿佛在無聲地邀請。
賀炎的眸色一暗，忽然湊上前，毫不猶豫地咬上了林森的唇。
果然，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
賀炎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又被他拋諸腦後。
他忘記了思考，忘記了他們為何會在這裏，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此刻，他的世界裏隻剩下眼前這個人——他喜歡的人。
林森起初還試圖推開賀炎，可對方的攻勢卻愈發猛烈。
他的牙關被輕易撬開，賀炎的舌.尖長驅直入，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
林森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不由自主地回應著這個吻，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紅燭燃盡，房間陷入一片昏暗。
然而，美好的幻象卻在下一刻被撕裂。
門口突然闖進一群人，手持利刃，直指他們。
賀炎赤手空拳地迎戰，盡管身手不凡，卻終究寡不敵眾。
最後，為了替林森擋下致命的一刀，賀炎被刀刃貫穿了心髒。
“林森……”
賀炎的聲音微弱，卻帶著溫柔。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反手將那名刺客的脖子抹斷，隨即無力地倒在了林森的懷裏。
林森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為什麼賀炎會打不過這些人？
為什麼自己明明也有能力，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賀炎為了保護他而倒下？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賀炎，卻發現對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片片枯黃的葉子，隨風飄散。
周圍的一切也開始崩塌，桌椅、牆壁、甚至那些刺客的屍體，全都化作了虛無。
就在林森即將被這片虛空吞噬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來了。
這一切都是問心樹的試煉。
隻有看清自己的內心，才能從這場幻境中逃脫。
而他，必須在幻境開始時就察覺到不對勁，才能真正脫離。
***
再睜眼時，林森發現自己站在雨中，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
雨絲淅淅瀝瀝地落下，打濕了他的衣襟。
他的目光落在庭院中跪著的那道身影上——是賀炎。
賀炎光著上身，背上布滿了猙獰的血痕，顯然是被鞭子抽打所致。
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滑落，混合著血跡，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