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此刻非常貼心的端過來一碗清水,同時輕輕抬起她的身體將其摟抱在懷中,用手將那碗清水送遞到她的嘴邊。
“喝一點吧,會讓你的嗓子好受一些。”
一眨不眨的黑‘色’亮眼盯著與她有著同樣眼神的男人,溫柔的、懷念的、怨恨的?唯有一點沒有的那就是仇恨與敵視。
在他的照顧下她緩緩‘挺’起脆弱的身體,歪躺著身軀,將整個身體都推在了他的懷中,湊近碗邊才緩緩張開嘴巴開始一點點的進食。
咕嚕……咕嚕……
隨著一碗涼爽的清水注入喉道,那種枯燥並且嘶啞的感覺,似乎有所緩緩減退。
但是因為喝的稍稍有些過急,一道水漬順著她的‘唇’角流下。他看到了這一幕後,抬起從背後摟抱住她的手,用衣袖的袖口輕輕擦拭著她的‘唇’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白皙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顫抖著的五指和帶著痛苦的眼神,她緊緊盯著他的麵孔。
“別……別……這樣……對我…普倫…之王…”
看著那張與自己摯愛之人完全一模一樣的麵孔,體會著前所未有過的感覺,在幸福到極限的同時也痛苦到極限。這種在天堂和地獄各處一半的心情,在讓人痛苦的想要大哭的同時,也幸福的想要大聲歡笑。
看著懷中虛弱無比的病美人,普倫之王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隻是,僅僅是像現在這樣看著你,我的心髒似乎就要跳出‘胸’口了。”夏亞單手一指自己的‘胸’口,這樣說道:“我照顧你不是出於憐憫和同情,而是真的想要照顧你罷了,沒有虛情假意,我是出於真心的。”
巴羅娜微微撇過頭去,不肯直視普倫之王的雙眼,身體似乎也在抗拒著他的親近。
輕歎一聲,普倫之王將手中的碗扔到了一旁,用自己的雙手繞過巴羅娜的身體,溫柔的摟抱住她那嬌弱的身體。
在對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的時候,普倫之王將她緊緊擁抱著。
“這樣……心裏舒服一點了嗎?”
低頭在巴羅娜的耳邊,普倫之王閉上了雙眼溫柔的說道。
…………
沉默不語,隻是她的身體似乎在發抖。
普倫之王感受到對方起了一些反應,便再度收緊雙臂,將擁抱她的力氣再度加大。
“這樣……你的悲傷能夠分給我一些了嗎?”
………………
隱隱之間,普倫之王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耳旁有著嗚咽的身影,懷中的柔弱身軀的顫抖也在增大。
唔!忽然一聲痛呼。
普倫之王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傳來一陣巨疼,附帶著的還有那越來越清晰的哭泣聲……
“唔…唔唔!唔……嗚!!唔唔!!!”
雖然還在壓抑,但是那種清晰的發泄感情的感覺,卻錯不了。
當然代價是普倫之王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也越來越疼了。
“抱歉……巴羅娜。”
當夜深了,窗外的風吹進了屋內,將光熄滅化為黑暗的領域。
在‘床’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伴隨著憎恨與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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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照、白雲朵朵、
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上午……
普倫王城的騎士隊伍已經在倫敦城‘門’前整裝待發,經過兩天休整的他們,已經恢複了往日神采。
前不久的那場大戰讓普倫王城的騎士們遭到了一定的損失,大約有兩百餘名騎士在那場戰鬥中喪命,其中還有十二名是十月騎士,這讓普倫之王曾一度心疼的內心滴血。但好在隨著英格蘭人拋出購買軍姿的二十萬金幣入賬,倒是讓普倫之王的心情略微好轉。
在這裏不得不說下,因為有著“係統”和“漏鬥”的存在緣故,那二十萬金幣並非以實體‘性’質出現,而是在契約達成的那一刻自動被“係統”吸收。然後在經由“漏鬥”把“不合理存在之物的證明抹殺”。讓倫敦金庫裏如山般龐大的金山眼睜睜的消失在眾人麵前,而沒有人對此感到疑‘惑’。
夏亞站在倫敦皇宮裏,正在向諸位道別。
雖然說是諸位,其實根本就隻有一個人。夏亞對於那兩個站在阿爾托莉雅身後的騎士視而不見,對一旁的梅林更是懶得多看幾眼。
每次一看到梅林,夏亞就感覺自己是在麵對一隻有著人身狐頭的老狐狸,全身上下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防止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對方給算計了。
“阿托裏斯……你真的不跟我回普倫王城嗎?在那裏應該更適合你。”
阿爾托莉雅輕輕搖頭,拒接了夏亞的提議。
“普倫之王,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的騎士和我的同胞此刻都在這裏。在這個家園被入侵者摧毀,一切都需要從新開始的特殊時期,我不能拋下我的同胞獨自和你前往都伯林。畢竟,我是一名英格蘭的騎士,也是大不列顛的一名士兵,我有責任和義務為自己的國家和同胞奉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