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天在家中一直等到戌時三刻,小桂子才跑來通知風笑天在西城的會友居訂了一個包廂,過會人就會到。風笑天讓人駕馬載著他們來到會友居。
會友居是西城最好的酒樓,雖然已經到了戌時四刻,依舊一片熱鬧景像。風笑天與小桂子兩人在三樓包廂等了近一刻鍾,終於等來了三人。
之前在等人時,小桂子就將三人的信息全說與了風笑天。他們是智囊團統領、副統領、事務總管家中的太監,專侍他們的家宅起居。
風笑天在酒桌上用了最烈的酒,與四個太監觥籌交錯,專找他們感興趣的話題,相談甚歡。風笑天看時機已成熟,慢慢地將話題往他們主子身上套,理由很簡單:自己剛去智囊團,需要深入了解一下自己頂頭上司的脾性。
三個太監也不以為意,因為這是人之常情,紛紛據實相告。風笑天從他們的日常行止打聽他們有什麼愛好,並打聽他們有幾房妻妾,慢慢引到智囊團日常作息時間與假日。
最後他問道:“我在軍中八月十五等節日還有假期,不知智囊團可有?”
“當然有啊!智囊團的待遇怎麼可能不比軍中呢?”魯總管家的太監道。
“是啊,我們家大人那天與家中人一起把酒賞月,好不開心。”古副統領家的太監道。
風笑天見嶽統統家的太監不言,於是故意道:“那天我好像在喝花酒,我們這種常年在外作戰的人頭顱係在腰帶上,享受一天是一天。你們知道嗎,我第一天瞧見嶽大人就知道是個妻管嚴,那天嶽大人也一定是灰溜溜地回家陪老婆。”
風笑天說過後注意嶽統領家太監的神色,發現有些不自然,並且不接話找了個話題叉了過去。風笑天心裏有了些計較。
吃完飯後,風笑天給了些錢給小桂子,讓他領幾人去銀鉤賭坊玩一玩。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通過皇宮西牆後門小心的溜進李公公的住所。
“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李公公依舊躺在床上,蓋著幾床被褥。
“屬下有事秉報!”風笑天向李公公行了個禮便將昨日的觀察講了出來,最後的結論是:“我覺得嶽統領大有可疑!”
李公公沉默了一會道:“如果是嶽統領,他為何會一人鬼鬼祟祟從錦囊殿中走出?以他的地位,還有什麼是需要如此行徑來達成的。”
李公公這一問還真把風笑天問住了,是啊,如果是嶽統領確實沒必要啊!
在風笑天沉思的時候,李公公突然麵露憂色道:“可能是他沒錯,可能因為我與他之間的交情影響了判斷。”
風笑天疑問道:“為何李公公又這麼說?”
“你可知道八月十六日發生了什麼事嗎?”
風笑天搖了搖頭。
“智囊團呈上東軍與南軍攻打啻火、澤漫、魔沼的錦囊書,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建議就是讓東軍攻打。”
風笑天沒能想明白這條關鍵點有何意思。
“原本這三國都屬東大陸南域,原則上是屬於南軍負責攻打,但在這份策略書上卻列舉出南軍統領烈衝脾氣粗暴,不善用計,隻知蠻力強攻,故建議由東軍接手。”李公公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種敏感的建議皇上自然不會在朝上說出來,因為這是我國曆來的一個規矩,智囊團的錦囊書是不會輕易透露給任何人,更何況這種建議,一旦說出來就會造成南軍與智囊團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