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了中午,風笑天才朦朦朧朧醒來。昨夜不僅在極樂舟喝酒,還與玄寧喝了不少,所以醒來時有些晚。
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後,他才想起冷校尉交與自己的書信。雖然玄寧想用刺激皇上的方法使自己留在智囊團,但畢竟不太保險。自己還是應該將冷校尉的書信送與宮中的太監總管,這樣在兩方的共力下成功的幾率便會大增。
他找人問了路,才總算認清了皇宮方向。到達正門前,才發現城門也如外城城牆差不多,實屬鹹陽城內城,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他繞城走了一圈,才想起冷校尉特別提醒他,在皇宮西北角有一處小門戶,那裏的禁衛軍被太監收買,所以太監總管的近前服侍張德桂會從此門進出。
他來到此門前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進出。他走至門對麵的一家店鋪,本來打算問一下人,但看到店內經營的項目,愣了一下。櫃台上擺滿了綾羅綢緞與布匹,他走出店外向門口牌匾一瞧,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崇恩布莊。
風笑天歎了口氣心想:還真是巧,看來連打賞的錢都省了。
此刻店內有一個小夥計,在忙前忙後打掃衛生。風笑天假裝看了一遍櫃台上的布匹問道:“還有大紅色的綢緞嗎?”
那個小夥計立刻跑到風笑天身邊指著櫃台上的綢緞說道:“爺,這不全是大紅色的嗎?”
“這點紅色的不夠啦!”
那個小夥計愣了一下問道:“爺你究竟想要多少,您要多少我們有多少。”
“十萬。”風笑天伸出十個指頭。
那個小夥計立刻問道:“是十萬匹?”
“不是!是十萬金幣!”風笑天道。
那個小夥計聽風笑天這麼一說,回道:“爺請稍等,這麼大筆的單子,我做不了主,我請我們掌櫃的來跟您說吧!”說完便走進了內間。
不過一會,店內走出了一個成熟的婦人,打扮穩重得體,看樣子約有四十歲左右。那名婦人看了風笑天一眼道:“我是崇恩布莊的老板,這位貴客既然有大生意要談,我們進裏廂去談吧!”
風笑天應了一聲隨女老板走進了裏間。
崇恩布莊裏間非常開闊,這在外麵根本看不出來。有個小庭院,中間隻種著一種花卉——菊花,有幾十株。此時正是秋季,碗大的菊花開滿了枝頭。
左中右三間廂房都很寬大。風笑天跟著老板來到中間那間廂房中,小夥計奉上茶後便將門關起退出。
“我是鐵肩會的外圍成員周進。”風笑天向崇恩布莊老板直接表明身份。
女老板立刻回道:“我是崇恩布莊的老板嶽梅。周兄參與我鐵肩會大計,早已不算外圍成員了,喬會長也有交待,讓我們全力助你。所以有什麼指示,周兄盡管說,無論人力還是錢物都無限幫助。”
“喬會長與嶽老板客氣了,我也多虧了喬會長才得以逃過大難,借逃難之機幫助我會也算不得什麼。”風笑天客套完後說道:“我這次來也算碰巧,我想找這皇宮中的小太監張德桂,不知道嶽老板可清楚?”
“張德桂?這小子整天都會去城南的銀鉤賭坊,因為賄賂了此門的禁衛軍,所以出來的時間也比較多。”
“嶽老板怎麼這麼熟悉?”風笑天疑問道。
嶽老板笑道:“我們在此地紮根多年,自然也會疏通許多關節,張德桂也是其中一個。”
風笑天高興道:“本來以為要找張德桂要費一番手腳,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用擔心了。不知嶽老板能否幫我查一下他目前在何處,我有急事要找他。”
“這沒有問題!”說完嶽老板便叫來一名年老的夥計,吩咐他派人去查訪。
嶽老板交待完後對風笑天道:“我們崇恩布莊在秦帝國紮根多年,也算小有根基,與城內的官員也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次周兄弟前來,我暗中打聽到可能會授以官職,如果有什麼需要周兄弟盡管開口,說不定可以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