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慢慢遊到她的肩上,這時她才似乎有了感覺,她轉頭向肩頭望去。就在這時小蛇眼中射出一陣迷幻的光茫,“啪”的一聲,風笑天聽到了炭筆掉落的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發現畫丹箐呆呆地跪在自己身旁,眼神茫然,看來果然中了水性幻珠的道。看來之前蛇寶寶吃下水性幻珠是福非禍啊!
風笑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腿腳。
“他娘的,讓我假扮人還行,扮暈厥還真是要命!”風笑天用酒杯裏的酒照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真給畫了一隻王八。
“娘的,還以為你有多高的畫技,畫得這麼難看。”風笑天彈了一下畫丹箐的腦門。此時,她正深陷一種幻境而不可自拔。風笑天這時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她,皮膚吹彈可破,不僅臉型修長,雙眼也修長,朱唇卻點如漆,鼻如蔥管,給人一種獨特的誘惑。
風笑天看得差點入了神,不禁讚道:“果然不負‘極樂雙姝’之名,不過,誰讓你得罪了我。我要讓你知道,男人也不是好得罪的。”
風笑天說完便拿起落在地上的炭筆,在畫丹箐臉上畫起來。
“我的畫技可不怎麼樣,箐妹妹可要多擔待啊!”風笑天一邊說,一邊畫。等畫好後,風笑天欣賞了一下道:“這副熊貓臉應該很配你!”
整完畫丹箐後,風笑天將手指接觸在地上,沉寂心神去感受對麵“畫聖丹箐”雅室。既然自己現在在“琴雅歌歡”,那玄寧一桌肯定是在對麵。
現在的風笑天早就不是過去的吳下阿蒙,現在他怎麼也算是九階戰將級鎧鬥士。不僅手指的敏感增強,加強注意力之下可以感受到人體的血液流動快慢,而且耳朵也能聽到方圓數百平方米範圍螞蟻的爬動。
他小心的感受著對麵房間。手指傳來六個人的脈博跳動,其中一個非常微弱,如果不是風笑天特別注意,幾不可聞。這個應該就是智狐玄寧的,另四個是他的手下,還有一個一定就是琴歡了。
風笑天再調動耳力,隱約間可聽到那間房內的琴音。這隻因這二樓的房間封閉性非常好,如果不是戰將級的實力,估計都聽不見。
那琴音簡約地如自然的呼吸,如果是不懂音樂的人聽來實不足奇。但聽在懂行人的耳中,卻不啻人間仙音。風笑天雖也聽過一些古樂,但現在聽得此曲,卻似完全沒有人工之痕跡,讓他直接沉入大自然的靜謐中。
風笑天手指上五人的脈博跳動,慢慢的弱了下去,玄寧的四名手下的脈博幾於之前玄寧的差不多。這個變化讓風笑天驚醒,當他發現剛才如果不是手指的微弱變化使他神經受刺激醒轉的話,可能自己就要沉沉睡去。他不禁暗中歎道:好厲害的幻魔琴。在微不可聞的情況下,自己都會中招,更別說身處琴音正中心的五人了。
此刻,琴音緩慢如流水潺潺,在不斷地流過眾人的心田。風笑天強行克製沉沉入睡的意識,努力聽著對麵雅室內的動靜。
不一會琴音如嫋嫋的炊煙,飄越屋頂便融入了靜謐的空氣中,弦雖未彈,但尾音似乎還在耳側婉轉。
過了一會,雅室內傳來一個女人動聽的聲音:“玄將軍?玄將軍?”
沒有任何人回答。緊接著便是門輕輕被推開的聲音,一個人走了進去。風笑天通過這個人步伐的頻率與輕重已經知道她就是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