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臭九帶他們從正門而出。風笑天才發現這片庭院原來就在翠煙樓後麵。據臭九講這翠煙樓也是他們商會經營,主要是用來招待各地有生意往來的客戶。
對此,風笑天自然心中有數,看來無論過去多少年,滄海變桑田,這招呼好客戶的方式還是不會改變。
出得翠煙樓,風笑天讓楊大頭直接帶自己去傭兵館。
傭兵館位於兵城西街一處偏僻的巷道中,如果不是楊大頭帶路,打死他都不信堂堂傭兵館會在這狗不拉屎的巷中。
“這些鎧鬥士大多都是國家中的軍人,如果不是現在這個世道,也不會淪落至此。所以寧願被雇傭的地方偏僻點,也少些人看見。”楊大頭解釋道。
風笑天點點頭,深刻了解他們的心態。自己當年連買瓶礦泉水的錢都是從床下翻出時,不是也不想見人,整天躲在房裏睡大覺。在自己混得最差時,總不願讓熟悉的人看見。
傭兵館三個字如被遺棄的名家手筆刻在歪斜的門扁上,上麵塗的色彩已經斑駁不堪。門階處長著些半腿高的雜草。
進入傭兵館,發現隻是一間破敗的酒館。占地不大,有一長櫃台,裏麵站著個小二模樣的人在賣著一壺壺的酒。
櫃台外邊或坐或站,或倚牆而坐者有十幾個人,當風笑天與楊大頭進門時,十幾雙精芒全部刺來。
風笑天感到了一種凶狠的氣息,這種氣息屬於荒漠中饑餓的野獸。窮困潦倒會讓一個人失去鬥誌,但同時也會讓一些強者氣勢更強、出手果斷、不帶花招。
風笑天很滿意這種粗獷的傭兵館,隻有在這種地方才能找到高手。他與楊大頭在櫃台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買了兩壺酒。酒剛入口,便有一股烈火般的辛辣直灌喉嚨,劣質的材料與釀造技術隻能造就劣質酒,不過他可不能顯出喝不慣這種酒的神態,因為他需要的是自已人,而不僅是傭兵。
風笑天忍住酒的辛辣,向那店小二開口問道:“兄弟,我想召人。”
那名店小二看了風笑天一眼,向外邊十幾個人頭一揚道:“那些喝酒的都是傭兵,你可以詢問他們的軍中等階及鬥技情況,然後他們會報個價給你,你如果接受就可以把他們領走。”
聽完店小二的話,風笑天轉頭看向這十幾名傭兵。所有的傭兵聽說風笑天要招人,一邊喝酒一邊打量此人。
傭兵中大多數人都曾有過軍人的經曆,有的甚至有過輝煌的過去。所以雖然現在窮困潦倒,但自有一股傲氣。有時你有錢但他卻不一定願意被你雇傭,如果人能讓他們賞識,錢少點都無所謂。
風笑天將十幾人都仔細看了一遍,他發現對麵靠牆站立的一個漢子體型魁梧,細眼獅鼻,及肩黃色披發,神情懶散,連看都沒自己一眼。
這個人一定是相當自傲的人,一個自傲的人當然有自傲的資本。風笑天端著酒壺來到這個人身前。
“這位兄弟,我想雇傭你,不知能否報個價給我。”風笑天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