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表麵情況分析,剛開始進通道向下走,走了許久未到底,三種可能:一種就是通道真的未到底。第二種就是陷入迷宮之中。第三種就是有出路,但自己沒發現。
幻陣,既然說是幻陣,那一定重在一個“幻”字。幻即假,風笑天靈光一閃,之前兩人隻是一味憑眼睛分辨出口,而實際的情況卻是極有可能出口一直存在,但由於幻陣的影響,自己無法用眼睛發現。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風笑天興奮地對彭定康說道。
“什麼辦法?”彭定康兩眼放光,立刻從地上彈起。
“這個辦法有一個前提就是——出口本身必須存在。隻是由於某種原因而讓我們無法看見。”
“說重點,怎麼做?”彭定康迫不及待地問,呆在這裏一分鍾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很簡單,我們兩人一人一邊,用手貼著冰牆一路摸著走下去。如果是幻覺造成的,某麵牆壁必定是空的。”
聽了風笑天的辦法,彭定康有些泄氣:“這種方法似乎很累人。”
“那你是想死還是想累一會?”
彭定康無奈地點頭,現在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他與風笑天一人選擇一麵冰牆,用手貼在上麵,延著一個方向走去。
冰牆雖然冰冷、光滑,但用手磨擦了數百米,手掌變得火熱。彭定康那五體不勞的雙手更是麿破了皮,不停地咒罵。
這次比平時任何一次走的時間都長,風笑天特地認真數了一下——六百級台階,還沒有任何異樣。風笑天已經開始有些急躁,彭寶康在中途數次停下,他何曾幹過這麼苦的事,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真想罷手不幹。
終於在走了約九百階的時候,風笑天再也堅持不住,坐了下來。他看著這條螺旋通道,心中鬱悶萬分。難道這個幻陣真的無法破解?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裏?他看了看身邊焦燥的快發狂的彭定康,心中感歎如果是個美女也好啊!
這個時候彭定康將身上的錢袋、高階晶石、扇子等隨身物件當作出氣工具,不停地向冰牆扔去,而冰牆依舊一語不發,冷漠地看著兩個人。
看著彭定康扔出的或近或遠的一堆零碎雜物,風笑天突然靈機一動。剛才自己做記號的火折子在曾走過的台階上消失了,那是在遠離自己視線的情況。如果每隔一段——在視線之內放上一件物品。同樣走四百階再回頭,看看擺放的物件是否全消失,還隻是消失其中幾樣,這樣就可判斷出究竟是某段通道的問題還是整條通道都有問題。
在現實中通常人迷路,都是由於缺少識別物。冰牆通道內就是這種情況,放上識別物就可做到有的放矢,免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想通此點,他將彭定康扔在地上的零碎物件全部拾到一處——約有十幾樣。本來以為不夠,沒想到錢袋裏有十幾枚金幣與數十枚銀幣。
風笑天將自己的想法與彭定康說了一遍,彭定康雖然已是氣力俱無,但現在哪怕隻有一丁點希望,他也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