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剛想跟陳文娟打個招呼,他先去吃飯,陳文娟就把他叫住了“小天,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你稍等會兒,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

葉天看到陳文娟和幾個小妹都在忙碌,也不好站在一旁看,隻好跟著她們搬東西,收拾鋪子。

十來分鍾後,陳文娟她們收拾好了,葉天就跟她們一起下了樓。

這會兒正好是批發市場關門的時候,很多商戶都提著大包小包的鈔票往外麵走去。

有些膽子小的,好幾個人一路走,甚至還有人雇了人高馬大的社會人守在左右。

膽子大些的則提著皮包警惕的看著批發市場外麵的那些混混兒。

一些女商戶則一出門,就有車子靠了上去,接上她們就離開了。

葉天看了一眼陳文娟她們幾個,心想這女人可真心大,下午剛被搶了,這會兒還敢提著這麼大的提包出門。

陳文娟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把提包遞給了葉天“小天,要不你幫姐提一下吧!”

葉天沒拒絕,接過提包後問道“陳姐,你怎麼不讓客人把錢轉到你的存折或者銀行卡上呢?

這樣就不用擔心被搶了嘛!”

陳文娟歎了口氣說道“小天,我們這種生意,每天來往的很多,如果去銀行轉款,很麻煩的。

市場裏大家都習慣了用現金交易。

總不能別人給現金不收吧,隻能先收下,等明天上午再去銀行存……”

葉天懂了,這裏的商戶雖然隻是個體工商戶,但每天的交易量可不小。

要是每筆錢都從銀行辦理,那一天啥事都別幹了,都耗在銀行裏了。

沒辦法,這個年代,別說微信支付寶了,就連刷卡機都沒咋普及。

他們走了一段路後,葉天就發現有好幾夥人都在打量他們,但這些人都沒動手。

有兩個落單的女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她們剛出批發市場大門,就被幾個小混混兒,硬生生的把手裏的提包給搶走了。

那些小混混兒不僅搶走了她們的提包,還因為她們反抗,用匕首紮傷了她們的胳膊。

等附近的治安趕到時那幾個小混混兒早就鑽進小巷子裏跑的沒了影子。

走完這段最危險的路後,陳文娟的幾個店員小妹就各自回家了。

陳文娟家就在不遠的一處老式居民樓裏。

兩人到樓下後,陳文娟讓他等會,她放了裝錢的手提包就下來。

葉天足足等了十來鍾,陳文娟才下來。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洗了把臉,頭發也整理了一下。

陳文娟問了葉天的口味,葉天的回應是“都行!”,於是她就帶著葉天進了附近一家名叫“喬師傅家常菜”的飯店!

這家飯店還不錯,上下兩層,二樓還有包間。

陳文娟直接要了個包間,點了七八個硬菜後,就跟葉天聊了起來了。

在閑聊中,陳文娟講述了她的一些事。

她家原來挺有錢的,可父親因為前幾年被人拉下水,參與了地下賭博,不僅敗光了家產,還把自己的命丟了,她老媽沒多久也因為接受不了她爸的日,抑鬱而終了。

原本陳文娟是一個廠裏的會計的,自從她父親出事後,那些人就盯上了她,隔三差五去廠門口蹲她,找她麻煩。

她在廠裏做不下去後,就在荷花池這邊開了這個名酒批發鋪子。

這幾年雖然也賺了些錢,但她卻活的很不開心,因為害她家破人亡的那個人,現在她還沒能力跟他鬥。

一會兒酒菜就上了桌,葉天狼吞虎噎的吃喝了一會兒後,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陳姐,那個害你父親的人到底是誰,你大小也是個老板嘛,實在不行,找幾個社會上的亡命之徒,把他幹掉就是了唄!”

陳文娟一口把杯中酒喝了下去,才搖了搖頭說道“小天,我那個仇人勢力太大了,他自己就是社會大哥,我也找過亡命之徒,可那些人一聽他的名字,都沒人敢接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