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我一下朝就會到兩儀殿批閱奏章,可現在,我會先到德妃的南薰宮溜達。仿佛隻有刁難一下戴悠夢,我的心才會安樂一點。
錢倧找人假扮流求的舞姬,我知道這幫人是他召來試探我的武功。這個家夥終於猜到我是拿他金日玦的人!
我識破了他的心思,卻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是在去救戴悠夢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這件事讓我心裏頭特別的窩火,原來有時候習慣是那樣的可怕。
更讓我不舒坦的是,錢倧和戴悠夢之間的曖昧似乎另有隱情。我知道錢倧在刻意地接近戴悠夢,他接近她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我警告了那個女人,甚至把錢倧安插在她跟前的那個奸細也給支派了出去,可這個女人卻毫不領情,她甚至說我在吃醋,說我對她餘情未了!
這話一下子就讓我暴跳如雷。我對她餘情未了?她未免太癡心妄想了!我想到了自己的暴躁,還不也是拜她每夜釋放的毒藥所賜?這樣一個女人,我會對她有情?
我要當著她的麵臨幸別的女人,我要告訴她,我從來都不缺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賢惠的女人有大把地在。
我透過幔帳,能看見她跪在地上,我專注地吻著身下的德妃。德妃發出了動情的聲音,她聽見了這個聲音,她有些跪不住了。
我很得意,身下的堅挺像得到了神助一般,威猛而粗野的在德妃的身上征戰。即便再穩固的大床都發出了吱吱呀呀地聲音。伴隨著德妃輕柔卻又嬌嗔的呼氣,像是在奏樂。
我享受地看著那個女人無措的表情。我喜歡看她的慌亂,盡管她在我麵前總是毫不在乎的模樣,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那個女人終於按捺不住,她站起身來。我更用力了,床榻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德妃也終於顧不了她往日裏矜持拘謹的樣子,聲音穿過帷帳,刺了出去。
戴悠夢拂袖走了。
身下的德妃緊緊地摟住我,她說,皇上好久沒有這樣對待妾身了。
可是我聽著她的聲音卻一下子疲軟了。那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坤寧宮內。我居然把她當作了戴悠夢?!
我出了一身汗,一身冷汗。我停止了動作。
閉著雙目的德妃忽而睜開眼看我,她的眼裏有些淚光,她的眼裏是期待與彷徨。可是我卻讓她失望了。
身下的那股火居然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熄滅了。
我沒說話,人卻離開了她的身子。
我鬧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可人卻不知不覺朝戴悠夢所在的小屋走去,卻正好又撞見她和錢倧私會。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甚至起了打她一巴掌的衝動。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生氣,是不想她和錢倧有瓜葛,還是擔心她真的會中了錢倧的計,和錢倧真的糾纏不清?
但是我顯然又猜錯了。
那天夜裏,她對我下了藥。她要讓宮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又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