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兒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她的頭有一些疼痛。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些場景,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些場景。
到底是在哪裏呢?
為什麼這裏會這樣的熟悉?
“閣主,你怎麼了?”紅赫關切地問道。
顧容兒搖了搖頭,在軟榻坐下,閉上眼睛,說道:“我沒事,可能是累了,你先出去吧。”
此刻的顧容兒想要靜一靜,她要理清腦海之中這些一閃而過的畫麵。
“是。”紅赫雖然擔心顧容兒,但是還是聽從了顧容兒的吩咐,靜靜地退了出去。
顧容兒坐在軟榻之上,卻是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手拿著落靈匕狠狠地將刺入一個人的胸膛,而那個人最讓她記憶深刻的便是,帶著一副銀色月牙麵具。他緩緩地摘下麵具,赫然映入一個讓她震驚的麵孔。
“玄哥!”顧容兒卻是徑直叫了出來,隨後被噩夢驚醒。
她的腦袋很痛,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顧容兒喃喃自語道。
就在顧容兒心神不定的時候,紅赫的聲音卻是傳來:“閣主,獨尊妖王有請。”
顧容兒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發飾,輕盈地邁著步子,隨著紅赫去見了獨尊妖王。
獨尊妖王在青澤的最高處設宴款待顧容兒,而整個宴會隻有他和顧容兒兩個人。與其說是設宴,倒不如說是話話家常。
“來,閣主請不要客氣,都是一些你愛吃的菜。”獨尊妖王殷勤地給顧容兒倒酒,一邊說道。
顧容兒見獨尊妖王的行為有一絲的怪異,但是卻有說不上來哪裏怪異。
“獨尊妖王不必客氣,長歌可承受不起。”顧容兒卻是徑直地說道。
獨尊妖王聽聞顧容兒喚她的名字為長歌,心中不由得大喜。難道顧容兒恢複了她上一世的記憶?可是為什麼偏偏不認得他了呢?現在看來,濯妖說的確實有一些道理。顧容兒的魂魄原本便殘缺不全,今生更是受到魂飛魄散的痛苦,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了。
“長歌閣主,你可記得你的前世今生?”獨尊妖王故作好奇地問道。
顧容兒卻是反問道:“妖王問這個做什麼?難道妖王好奇本閣主的身份不成?”
獨尊妖王聽到顧容兒這樣說,頓時轉移了話題。
“隻是覺得閣主和我以前一位故人非常的相似,也難怪那日,我認錯了人,還請閣主見諒。”獨尊妖王卻是有意無意地提到那天的事情,看顧容兒的反應。
顧容兒心中雖然疑惑不已,不知道獨尊妖王為何會認錯人。但是她第一眼醒來看見的那個男人,也是呼喚她容兒,這難道是一個巧合?她這一次來是為了結盟而來,若是能夠有這樣一層關係,也許獨尊妖王念舊,結盟之事能夠順利進行也未可知。
顧容兒的腦袋一轉,便是笑道:“也許妖王的那位故人興許是不記得了。”
獨尊妖王見顧容兒也在隱晦地暗示,心中頓時覺得有希望了起來。也許真的如顧容兒所說,顧容兒隻是一時忘記了。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尋找顧容兒的記憶。
“也許吧。不提了,我們喝酒。”獨尊妖王舉杯敬了顧容兒一杯。
顧容兒亦是舉杯,心中卻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她這一次來到妖族,與獨尊妖王結盟,並不是空手而來,而是帶來了一份厚禮,而這個厚禮,正是顧容兒自己。
若是獨尊妖王同意和玲瓏閣結盟,顧容兒便嫁給他。
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從她接手玲瓏閣的那一天開始,她便有了自己的謀劃。
她有著妖族的血統,用這樣的方式歃血為盟,那是再好不過了。
.
翌日
紅赫在顧容兒的房間之外焦急地等待,早知道她就提醒一下閣主,讓閣主不要喝那麼多酒了。今日的事情非常的重要,而顧容兒卻還在呼呼大睡。
“紅赫,拿些醒酒湯過來。”
房裏傳來一聲輕喚,紅赫連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醒酒湯端到顧容兒的麵前。
顧容兒看也不看,便一口飲下,頗為昨日拚酒時候的氣勢。
她看了一眼焦急的紅赫,對著紅赫笑道:“你放心,他喝的不比我少,想必這會兒功夫還在睡呢。”
紅赫連忙幫顧容兒梳妝打扮,更是叫來了妖族的侍女,替顧容兒打扮成妖後才有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