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容兒的指示下,雨問乖乖地去關了門,然後朝著顧容兒慢慢地走了過來。顧容兒看著雨問朝著他走來,頓時有些心慌,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好些了嗎?”雨問關心地問道。
顧容兒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道:“死不了。”
雨問見顧容兒回答的鏗鏘有力,頓時放下了心。想來顧容兒皮糙肉厚的,應該沒無大礙了。見顧容兒無事,雨問一顆懸著的心悄然無聲地落了下來。
“可惜我不能手捧熱茶迎接你了。”顧容兒歎了口氣說道。
雨問知道顧容兒所指,她還在為當初他們的約定而感到遺憾呢。不過顧容兒安然無恙,比什麼約定都要來的實在。他也不是那種會與顧容兒計較的人,隻是約定而已,何況他們現在能夠麵對麵交談已經實屬不易,至於其他的便全部擱置在一邊了。
“傻容兒,隻要你活著,便是對我最大的恩賜。”雨問對著顧容兒認真地說道。
顧容兒微微一愣,這話聽起來好像非常順耳的樣子,就好像葉子與風那樣自然和諧。菀小池不知道何時開始悄然離場的,隻剩下顧容兒和雨問兩人在對視著。
“噗。”顧容兒忍不出笑了一聲,心中充滿著甜甜的味道。
“我真有那麼好?”顧容兒抬起頭,笑著問道。
雨問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跟你開玩笑的呢。”
顧容兒歎了口氣,原來是玩笑啊。不過既然是玩笑,那為什麼雨問的眼眸中會有那麼多複雜的情緒呢?雨問的話剛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了,可是卻發現沒有機會補救了,再一看顧容兒的情緒低落,連忙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雨問這才想起自己來找顧容兒的主要目的,那就是顧容兒很不幸地作為勞教對象,要被關到禁地去呆上幾天,以示懲戒。
顧容兒其實也猜到了,雨問很有可能是來向她宣布處罰事宜的。畢竟她觸犯了門規,若是不處罰的話,實在是無法服眾。小池年紀還小,不知輕重,衝其量隻是個從犯。而顧容兒卻是主犯,還背上了一個誤導同門師妹的罪名。因此,處罰對她來說在所難免。
“說吧,我聽著呢。”顧容兒漫不經心地摸著戴在左手之上的乾坤手鐲,心情非常的平靜。
雨問頓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顧容兒要被關到禁地的事情。
“禁地是曆屆掌門閉關的地方,裏麵充滿著磨難,你要在那邊呆上三天,你放心我會在禁地外麵守著的。”雨問緩緩地說道。
自昆侖開派以來,這個禁地就是存在的。曆代掌門都在禁地閉關,因為禁地能夠鍛煉人的心智和神識,所以禁地閉關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但是對於沒有修為的人來說,就是遭罪。首先需要經受寒冰刺骨之痛,再要經曆烈火焚身之苦,這對於人的心理都是極大的挑戰。
雖然這些隻是虛幻的存在,對於人體是沒有傷害的,可是對於精神卻是一個巨大的傷害。試想,誰會看到熊熊烈火在焚燒自己的身軀不害怕的?所以對於顧容兒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