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宋祈年身上全是濕的,臉上塗抹的黑色素已經被洗滌幹淨了,臉上的胡子也已經掉了,露出了那張尤為帥氣的臉。
他接過林昭月遞給他的披風披在身上,裝出一副冷得直打哆嗦的樣子,顯得尤其的惹人憐惜,眼底裏全是不可察覺的得意。
看著宋祈年極為偉大的臉,林昭月暗自感歎,怪不得瓊華公主為他做到了那種地步,也怪不得女主明明有了太子,還要和他搞婚外情。
林昭月環著雙手看向被自己打蒙了的賀臨鬆:“這人,正是本宮新選的駙馬,宋祈年。駙馬乃是皇親國戚,賀臨鬆,你打他,便是打本宮的臉,置皇室的威嚴於不顧。”
聽到林昭月的話,賀臨鬆意識到她是真的不愛他了,不甘心地下跪:“我絕對沒有想要對皇室不敬的意思。”
“賀臨鬆,你記好了。我才是君,而你隻是臣,今後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去,避開本宮,否則我見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說著,她用力一推,將賀臨鬆推進了池塘之中,“你怎麼對駙馬,本宮就怎麼對你。”
隨即她轉頭讓柳蕊先行帶宋祈年下去了。
“誰若是敢救他,那麼,他的下場就是各位的下場。”眾人紛紛噤若寒蟬。
“今日春日宴到此結束,來人,送客。”
這時候,人群中就有公子哥不樂意了:“早說駙馬的位置內定了,我們也不會來此一遭,把我們當猴耍呢。”
“本宮的話有些難聽,但還是要說。高門望族子弟來此一遭不過是為了看本宮的笑話,寒門子弟來此不過是為了來碰碰運氣。剛才,賀臨鬆詆毀本宮的時候,除了宋祈年,無一人站出來,甘願做他的走狗,置皇室威嚴於不顧。這樣的你們,怎麼配做皇親國戚。”
林昭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眾人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地散了,賀臨鬆掙紮了一會兒,才從池塘裏麵爬上來,一身濕漉漉地溜之大吉了。
公主府裏麵很快也清場了。
林昭月前去找宋祈年,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映在屏風上強健的身影,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走了進去。
宋祈年也注意到了她,拿了件衣裳擋住了上半身。
但林昭月畢竟是現代人,此時直勾勾地盯著:“有什麼好遮擋的,你一個大男子,還怕我占了你的便宜。”
她這話一出來,宋祈年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她興致勃勃地走到宋祈年的麵前,雙手在他拿著的衣裳上畫著圓圈,媚眼如絲地看著宋祈年:“難不成,你想讓我給你揭開。”
見她不在意,宋祈年一把將麵前的衣裳丟到旁邊去。
林昭月也沒想到宋祈年會這樣就把衣裳丟到了旁邊,兩人之間沒有遮擋,她和宋祈年的身子挨得極近,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緩緩升起。
“我隻是害怕有損公主的名節。”
林昭月繼續盯著他,眼睛裏麵全是輕蔑:“名聲又價值幾何,這世間對女子就是如此苛刻,男子與別人共處一室,那是孝順,延綿香火,女子便是不守婦道,孟浪至極。可我偏不,我就是要把所謂的名聲撕碎,狠狠地踩在腳底。”
宋祈年看著她,眼裏全是震驚,心裏全是對她的讚賞。
林昭月踮起腳尖,附在宋祈年的耳邊,輕輕吐氣,“如今,你已經是我的駙馬,我們倆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溫熱的氣息從耳邊衝擊著宋祈年的心,感受到猛烈的心跳,他麵色不改,臉上卻升起若有若無的紅暈,耳尖已經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