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灼燒著地麵,周圍稀稀落落的幾棵楊柳也被烘烤得奄奄一息。
“快搬!”
“今晚酉時之前沒辦法將這裏的貨物運完你們都別想拿到一分錢!也別想吃到飯!”
“快走,那邊那個小子給老子起來,別想偷懶,快起來給老子搬!”
“你想死是不,快走,快走!”
啪!
幾個身材高大、強壯無比的監工,怒吼著揮舞長鞭,想要榨幹這些奴隸的每一絲體力!
噗通!
搬運貨物的奴隸隊伍中,一個瘦弱的少年倒地不起,直接昏死過去。
一個監工走過來,踢了幾腳昏倒在地的少年,見沒有反應,隨後皺了下眉頭撇嘴道:“又是一個廢物,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拖走!”
這裏每天都重複發生這樣的事,大家也是習以為常。
他們是奴隸苦工,除了普通人外一部分是體修一重,稍微強的達到二重,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人身自由,隻有沒日沒夜的做苦工完成自己的工作賺錢,為了換回自由身的那一頁賣身契約紙!
灰色麻衣被汗水沾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賀翔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個被送走的瘦弱少年,低下頭繼續背著兩麻袋貨物搬入前方的馬車上。
他是體修二重的奴隸,倒可以享受到沒有被監工強製性工作,每天幹完指定的工作量就可以休息。年僅十六歲的他已經在這裏幹了近八年的苦工了,可賣身契約紙的金額還是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
“嘿,翔子!”
從身後突然蹦出來的一道黑影倒是把賀翔嚇了一跳,定眼一瞧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好兄弟陳佑銘。
“佑銘,你這小子又跑哪去玩了,今天的活我都幫你弄完了你才回來。”賀翔一邊走一邊與陳佑銘交談著,不過口氣中略微帶著生氣。
聽到這話的陳佑銘不好意思的摸摸他那寸毛不生的光頭,然後說道:“我今天遇到一個道長,他說我根骨奇佳要我拜他為師,修煉長生秘法!
賀翔眼睛一亮,趕忙問道:“那道長真的這麼說?你答應他了?”
“那是當然!”陳佑銘有些驕傲的說道,“道長說今天下午就要帶我去那個叫什麼什麼朝聖宗的地方去。”
“而且……他還給了我一錠金子讓我來贖身,你看!”陳佑銘右手攤開,金光閃閃的一錠金子赫然在手。
賀翔打從心底裏高興道:“太好了,你有這錠金子的話就可以贖身離開這裏了!”
“不過翔子,這一錠金子隻夠我贖身的,但是我師父說如果你擁有靈根的話也可以收你為徒,一樣為你贖身。”將背著的兩袋貨物送進馬車,賀翔今天的苦力活就到此結束,與陳佑銘離開運貨的地方,來到了他們休息睡覺的土坯房外。
房外,一位仙風道骨、白發飄飄的白須老人靜靜的坐在一個蒲團上。
“徒兒,你回來了。”老人聽到腳步聲就站了起來,徐徐睜開雙眼。
“師父,這是徒兒的兄弟賀翔。”
陳佑銘又扯了扯有點發愣的賀翔,小聲說道:“關鍵時刻別發愣了。”
“拜見道長。”回過神來,賀翔恭敬的行了一禮。
老人點了點頭,看向賀翔道:“你的事,我聽佑銘徒兒說過,來,伸出你的手,讓我仔細瞧瞧。”
賀翔擼起袖子露出粗壯渾實的胳膊,老人則是一隻手放到了他的臂彎處,隨後隻是眉頭一皺便收回了手,說道:“體魄強壯,筋骨柔韌,血氣充足,卻無靈根。”
“道長,我……”賀翔聽不太懂老人說的,但從語氣上,自己似乎並未達到要求。
“你天資凜然,可造之才,達到體修五重成為武林高手是毫無問題。不過卻沒有追求長生所需要的靈根,無法修煉我宗經典。”老人說的沒錯,賀翔從小力大無窮,僅在體修二重就已經可以跟體修三重的家夥拚力氣掰手腕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