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越隻是淡淡的轉身,看了一眼,吩咐道:“放下了就退下吧!”
“是,王!”婢女抬頭看了一眼天越,眼神中有著一股無奈,然後放下手中的美食,躬身退了出去。
看著婢女退了出去,天夜再度轉身,看向了窗外的涼亭水榭,突然笑逐顏開起來,因為今天早上接到國師的信函,上麵說:
任務已經完成,正在趕回路中,但是楚姑娘已經失去了記憶,再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連孩子都忘記了,現在隻知道她自己叫做天楚,是天夜國的儲妃,未來天夜國的皇後,至於孩子,已經派了小紫和風涵將孩子送至上郡扶蘇手中,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做楚湘的人,有的隻是天夜國未來的皇後——楚妃。
想到那個女子馬上會成為自己的皇後,天越的笑容就再也停不下來,所以現在他一點食欲都沒有,滿心的喜悅已經讓他感覺不到饑餓,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等待著楚湘的來臨,不!現在是他的儲妃了,還有一些準備工作,需要布置起來。
夜色漸深,空蕩無人的街頭,一家客棧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身穿一件白袍,神情呆滯,行動遲緩的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人走進了客棧,小二看了看來人,一身邋遢,那件白袍之上沾滿了血跡和泥汙,皺了皺眉,因為像這樣流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總是來哀求讓他們住一晚上,麵對那些人店小二早已經麻木了,隻有來了,趕走便是了。小二正欲開口趕人的時候,那個披頭散發的人開口了:“一間上房!”與此同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銀子。
小二趕緊換了一副嘴臉,“來,客官這邊請,這麼晚了一定累了,我去給您準備熱水,待會您洗洗!”那人正是扶蘇,他已經在林中尋找楚湘找了整整兩天兩夜,可是哪裏有楚湘的身影,就連嬤嬤。箬洱都消失不見了,隻有山洞裏那一灘血跡和那一堆的灰燼證明著哪裏曾經有一場惡戰。現在扶蘇的心已經漸漸涼了,楚湘和孩子身死未卜,而他卻.....每每想到這裏他就痛苦萬分,是自己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不住,如果當初自己勇敢一點和父王反抗,或許楚湘就不會離開自己,如果自己不是這麼……
推開房門,扶蘇無力的一頭栽倒在床榻上,連往昔如夜空般璀璨的眸子都失去了光彩。
“湘兒,你在哪裏?”扶蘇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因為那裏有一小塊玉佩,是楚湘的。對著玉佩,扶蘇再度喃喃道:“湘兒,你到底在哪裏?告訴我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你,還有孩子,你們到底在哪裏?”一滴淚順著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來,那塊玉一直在手中,現在那塊玉上不僅有楚湘的鮮血,還有扶蘇的鮮血。
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與此同時還有很多的腳步聲似乎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而來。扶蘇坐起了身子,點起了蠟燭,就拿蠟燭亮起的那瞬間,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來的是一隊官兵,個個一身鎧甲,手執武器。
“參見太子殿下!”來人中的首領跪了下來。
“哼!”扶蘇冷笑了一聲,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自己無故離開上郡,必然會有人來逮捕自己,朝中的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離開上郡的,恐怕自己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父王啊父王!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這大秦的江山將來到底跟誰姓!
未等扶蘇開口,那人徑自站了起來,然後滿臉嚴峻,“太子,請吧!”
扶蘇看了看他們,手心裏明顯感覺到那塊玉的寒氣和刺手。
見扶蘇沒有任何的動靜,那首領開口道:“還請太子配合,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哼!”再度冷笑,扶蘇將他們看在了眼裏,因為他明白如果自己這一走,那麼湘兒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到了,自己一會去就再也回不來了。那麼湘兒和孩子永遠就找不到而來,還有胡亥自己的自己與他,在他向湘兒下手的時候那份兄弟之情已經完完全全的一刀兩斷了。
那首領一看扶蘇那陣勢,便對著手下人道:“上,活捉!”
然後扶蘇便被人團團的圍在最中間,所有的長矛都指向了他。
“太子,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如果你合作一點,我們就不必如此了!”那首領站在門外,看著裏麵被包圍的扶蘇,冷冷的說道。
“休想!”扶蘇一個躍身,開始了打鬥,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是扶蘇的武藝也不弱,不過三兩下,便有了一個小口的突破,隻是一會兒包圍圈又圍了起來。
隻見那首領在圈外喊了一句:“大家隻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不要讓他突破包圍!采用車輪戰術!”重士兵心知肚明,很快便調整好了戰術,卻苦了包圍圈裏的扶蘇,因為扶蘇生生的知道,他們這是在耗費自己的體力,等到自己精疲力盡的時候,便是他們甕中捉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