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亮。
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模樣的青年身影,一如既往地出現在了這座城市車輛絡繹不絕的高速公路上,中等的身材略顯消瘦,一頭烏黑的寸發,俊秀的麵孔,身穿一套潔白的運動服,腳踩一雙幹淨到微塵不染的乳白色平底球鞋,步伐輕盈、矯健,奔跑間腳下幻似與地無沾,一路上輕快地朝著城市的另一頭晨跑而去。
青年名風晨,他是一個古老的神偷世家風門的唯一後人,似乎是上天有意在捉弄風門中人,很久以前人丁還頗為旺盛的風門,到後來卻一直是一脈單傳,風晨的父母又在他很小的時候在一次地震中不幸身亡,是他的爺爺從廢墟中把他的小命撿了回來,從小他便跟隨爺爺長大,直到四年前爺爺去世,他才從鄉下來到了城市中。
多年來風晨一直在修煉著爺爺傳授給他的輕功法門,雖然風門傳下來的幾種武功並不怎麼高深,相比華夏僅存的幾大古武世家的武學而言,更是淪為了下三流的功夫,但風門融合了外門輕功和內功心法為一體的獨門輕功“掠空步”,卻是任何古武世家都望塵莫及的。
掠空步僅有七層,第一層步走丈餘,第二層一步三丈,第三層疾步似箭,風晨按照爺爺的交代,多年來從未將掠空步的修煉停滯下,一直都是在每日的清晨步行五十裏堅持不懈的修煉著,前年他已突破了第二層的屏障,踏入了第三層疾步似箭的境界,明顯在速度上提升了許多,如今若真放開速度跑起來,恐怕一般的汽車都很難追得上他。
按照風晨來到這座城市半月來的生活習慣,他每日清晨都要從城市的中心跑到東郊的那處熟悉的報亭,買上一份報紙然後坐著公交車回去,來完成每日掠空步練氣強體的修煉需求。
半個小時後,風晨又一次悠閑地出現在了那處報亭前,丟下一枚硬幣,從那位身有殘疾的老大爺手中接過了一份晨報。
展開一瞧,隻見報紙上頭條新聞的題目是:國寶金佛已在昨晚被無名人士送回市博物館。
下麵正文是:據有關人士猜測,金佛有可能是被綽號黑風的世界巨盜送回,黑風一直是世界上黑白兩道最為頭疼的第一號人物,身穿黑色蒙麵緊身衣是他在世人眼中僅有的印象,常在夜間出來作案一直是他的行事作風,他就像一縷黑風般時常在夜幕降臨的現代化城市上空穿梭著。行事怪異的黑風,四年來在世界各地作案上百起,無辜的名門豪富,罪惡的地下黑幫組織,無不是他的受害對象,無人能夠了解他怪異的作風為何會時好時壞,多少年來的偵查,也沒有一人能夠摸到他的蹤跡或看到過他的真實麵貌,巨盜黑風一直是人們心中的一個謎。
“哈!報社的信息效率是越來越快了!”風晨心中暗歎一聲,再次翻開其它頁麵瞄了一遍,見沒什麼重要的新聞,便將報紙又放回了攤位上,轉身而去。
“喂!小夥子,你在什麼地方住呢?怎麼每天都起這麼早啊?”那賣報紙的老大爺見風晨每次來總是買份報紙看完後又放回攤位上讓自己從新賣,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又似乎對他的行為感到好奇,見他要走,不由禮貌的問了一聲。
“嗯,早已習慣了!我住的地方也離這裏不遠。”風晨回頭展顏一笑,隨意指了周圍的一棟家屬樓,回應了一聲,便走向了不遠處的公交車站點。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老大爺愣了下,不由白眼一翻,“現在的年輕人嘴裏沒句實話,住的不遠用的著坐公交車?胡弄鬼呢!”一邊嘴裏嘀咕著,一邊整理起了攤位上散亂的報紙,頓時心中對風晨那僅有的一絲好感也不禁一掃而光。
風晨坐上回去的長途公交車,走了七八站路後,車上的人員已經擠得滿滿的了,一時間打呼嚕的,放屁的,響成了一片,車內原本狹小的清新空間被汙染的即沉悶又難聞,異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