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痛意傳來,眼眶慢慢濕潤。
“別,別哭啊。”眼前的男人慌亂地擦去她臉上的淚,卻讓白淨的臉蛋沾上了腥膩的血漬。
喉嚨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掐住,想要發出聲來,卻沒有半點力氣。
男人也知道自己手上都是血漬,見她這般,心疼,慌亂以及眷戀。
“未,未熙……”終於,她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沒事。大不了,大不了再到下一個世界找你。我真的沒事!”未熙就像個窘迫的傻小子,不知所措的麵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
“誰允許你這麼做了!你以為你是誰嗎!”她吼道。
“好了,麵也見了,你的條件我也答應了。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清麗,冷漠,似乎,還帶著一些無奈。
她一怔,胸腔幾乎噴射而出的憤怒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就似海嘯一般將她吞滅,她恨得隻想要碎了銀牙,把站在那裏麵無表情觀看全過程的女子撕碎!
“曲酥,曲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我要你把他治好!”
“嚴詩雨,你好像,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
身體一僵,隨即而來的不是失去係統沒有依靠的係統,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絕望。
“不,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隻剩下他了,他不能再出事了。求求你,求求你……”聲音越來越弱。那頭沒有聲音,心中的火苗被一點一點的熄滅。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隻是做到了我分內的事情。我勸你,與其在這裏苦苦哀求我,不如去珍惜與他最後一點時光。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道別,一個星期以後,我再來拿我應得的。”拋下一段話,走了。
轉過頭,未熙已經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
她把未熙送到醫院,從靈魂空間拿出一次隨意儲存的昂貴首飾對了現金,接下來一個星期,就要用這些錢度過。
她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的隨意之舉,就挽救了一個機會。即使,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看著病床上呼吸幾乎消失的男人,指甲陷入血肉裏。
一會,手鬆開。用力過度的手泛起白色,冷冰冰的。
掩著麵,也不管手上的血漬會沾在臉上。
“哈,哈哈哈!嚴詩雨,你在做什麼呀!你就是一個失敗者,一個瞎子!怪不得你會死的這麼慘!怪不得你會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你這個白癡!傻子!”自言自語的呢喃,複道:“未熙,你說我怎麼這麼蠢呀……這可笑的執著到最後還是傷了自己!未熙,對不起,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手被抓著,涼得可怕的觸感讓她膽戰心驚。
“未熙……”